新學期開始了,上課時拚命學,業餘時間我就去找兼職的工作。
我發現這裏賺錢真的很容易,隻要你肯幹,比老家賺錢快很多了。
想起媽媽為了我上學受的委屈,暗自發誓一定盡快賺錢還債,也要把後麵幾年的學費賺出來,不能再讓媽媽為我的事操心了。
每天疲憊的回到寢室,我隻想躺下休息,根本不想去洗漱。
過了幾天,費小雪會直接提醒我個人衛生問題。
鐘小雅會時不時調侃不要把十裏香升級成百裏香。
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如果把他們換成我,就會知道什麼叫累到躺下就不想動。
每次被說到衛生問題時,宋惠都故意岔開話題,引到其它熱門事件上。
為了不讓宋惠為難,我開始勉強疲勞的自己收拾一下個人衛生。
有一次我在飯店後廚洗盤子的時候,發現宋惠通過門縫看到了我,我隻能假裝繼續邊刷碗邊看椅子上攤開的書。
她假裝沒有看到我離開了。
我知道她是為了給我留下那點不值錢的尊嚴,隻能苦笑一下。
蘇芊芊生日那天,商場服裝店關門了,我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KTV,畢竟他們說等我。
他們玩的很高興,我頭一次知道K歌是個很好玩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消費也是夠奢侈的。
到了半夜還有那麼多好吃的可以隨便吃,大家端了很多飯菜回房間邊吃邊唱,這種場麵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宋惠拎著兩瓶啤酒坐到我旁邊,遞給我一瓶,我說不會喝,沒喝過。
宋惠說她也不會,感覺也不好喝,不過也沒什麼好喝不好喝的,當藥湯灌下去就好了。
在她的慫恿下,我鼓起勇氣喝了一口,酸澀的怪味,讓我咳嗽想吐。
宋惠看著我的狼狽相還再笑,我覺得她並不是嘲笑,反而是一種善意的笑。
輪到她去唱歌離開了,說也奇怪,我不自覺的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不知不覺間一瓶酒被我喝完了,似乎今天的疲勞都消失了。
宋惠邊唱邊看著我笑,不知道為什麼,我也傻笑的看著她。
後來我抓起桌上的酒又喝了起來,邊上人說什麼我都覺得很好玩,他們笑我就跟著笑。
過了一會兒我覺得胃裏難受,自己跑到廁所裏,關上門開始開始嘔吐。
外邊似乎進來個女孩,撕心裂肺的哭著。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哭,我很想跟他比賽,看看到底誰哭的更慘,從小到大受的委屈,不公,都湧上心頭。
嚎啕大哭了一場後,我突然感覺很輕鬆,很舒服。
原來哭是這麼讓人痛快的一件事。
外邊那個跟我比哭的女孩不在了,我出去洗了洗臉,重新回到包房。
跟他們玩了一會兒,感覺自己很想睡。
扭頭看看宋惠那張帶著黑框眼鏡的書呆子臉,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個靈動如野花的女孩,讓我有種很輕鬆的感覺。
不自覺的靠在她肩膀上睡了過去。
在我意識馬上要消失的一瞬間,我確定了一件事,我有一個閨蜜叫宋惠。也許他沒有把我當閨蜜,但是無所謂,你是我閨蜜,與你無關。
第二天醒來後,我決定要做宋惠這樣的女孩。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徹底明白了,我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我隻能走出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