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幹年前,
他是一個有誌青年,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幹出一番事業。
而她是一個打了好幾份工的女大學生,隻希望半工半讀順利結束大學生涯。
命運跟開玩笑似的讓他們邂逅,再分開。
若幹年後,
他管理著龐大的公司,身邊女人無數,典型的花花公子。
而她已經今非昔比,成為了海龜女強人,開啟了自己最華麗的篇章。
命運卻又開始耍弄他們,想看看他們是否有勇氣改變自己的命數。
我站在帝都最豪華酒店的陽台,眺望著樓下螻蟻般的人們,思緒回到了幾年前,仿佛看到了自己當年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電話聲響起,走過去接起來,對方很有禮貌的說有東西要送過來,看我是否方便收一下。
有一絲複雜的情緒在我心裏蔓延,真不希望像我預料的那樣。
女人的直覺有時準的可怕。門鈴響起,看到服務員手中一捧深紫色玫瑰,我就知道是誰送來的了。
正在我愣神的一瞬間,服務員問:“女士,請問,這種是玫瑰花嗎?我從沒見過這個顏色的。”
“法國玫瑰的一種,好像是特意培育的,確實很難買到。”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問:“您還有什麼事?”
服務員尷尬的說:“您可以給我一朵嗎?我女朋友特別喜歡紫色,我想......”
抽出兩支遞給他說:“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希望她也能同樣珍惜你!送你兩支代表心心相印。”
看著服務員鞠躬高興的離開,展開花束上的卡片,隻有一個時間,地點和落款都沒有。我自語道:“你是在用這種方法試探我嗎?外界都說你是商界西門慶,這樣的約會我應該去嗎?”
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的紫玫瑰,想起當年花店打工時總羨慕同齡的女孩有人送花。感歎著不會有人送我玫瑰,想不到不久後第一次收到的花,恰好也是現在這種罕見的紫玫瑰。
思緒仿佛回到了我大一那年。
九九年家鄉還是貧困縣,雖然我拿到了著名學府的錄取通知書,對我來說根本開心不起來。
我知道重男輕女的父親不支持我上學,敲邊鼓的嫂子希望我嫁人,收份彩禮。畢竟弟弟還要娶媳婦,我這個成績不錯的女兒能賣上幾個錢。
說實話我都認命了,萬萬沒想到天天挨罵的媽媽公開反對爸爸,支持我上大學,說家裏就我學習好,先生說應該繼續念書。
爸爸說家裏沒錢,上學沒用。
嫂子陰陽怪氣的說認識字就行了,女生外向花錢上學也是別人家的。
媽媽格外堅決的讓我去上學,說先生講的不會錯。
嫂子哭窮敲邊鼓。
爸爸聽煩了一耳光打在母親臉上,讓她一個婦道人家少拿主意。
看著嫂子幸災樂禍的眼神,我扶起有些被打的發愣的媽媽,說這個書我不念了。
可我怎麼都沒想到,媽媽緩過神來,拿起茶壺砸向爸爸,言辭激烈的說二丫頭必須上大學,如果不同意,今天她就死在這個家裏。
我從沒想過家裏有好吃的東西都緊著哥哥弟弟的媽媽,今天反抗爸爸支持我上學。
我一直以為自己這個女兒是多餘的外人。
同樣沒想到媽媽反應這麼激烈的還有爸爸,畢竟被欺負了幾十年的老婆子,從來沒反抗過家裏的男主人。
也許是老羞成怒,過了一會兒爸爸似乎反應過來了,抄起板凳砸向媽媽。
媽媽躲開了,找到順手的東西開始連喊帶叫的丟向爸爸和幫腔的嫂子。
愣子旁邊的我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會引起家裏一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