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州是兩天後晚上到家的。
明明他的工作早就結束了,卻還帶著林月玩了兩天才回來。
一進門,他朝漆黑的廚房看了一眼。
隨即沉著臉蹙眉:“怎麼飯都沒做?我不是告訴你今天回來嗎。”
“你在家一天到晚沒事做,我辛辛苦苦在外麵工作,回到家連口熱乎的飯都吃不上嗎?”
我坐在沙發上平靜的看著手機,任由他發泄完。
然後晃了晃手機,平靜道:“你發的消息是昨天回,我做了一桌菜,但你沒回來。”
許硯州愣了愣,他壓根沒想到這回事。
他眼神縹緲帶著心虛:“那我估計是記錯航班日期了,你給我下碗麵吧。”
他丟下一句話就進了房間。
我才懶得管他,打開電視躺在沙發上。
等到他洗完澡出來,廚房依舊黑乎乎,什麼都沒有。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眸底晦暗不明。
“黎蘇,我的麵呢?”
“噢,剛忘了家裏沒有麵條了。你要不出去吃,或者點外賣吧。”
“你什麼意思?我好不容易回家你就這態度,虧我還從老遠給你帶了禮物回來。”
他用力將一個紅色的盒子扔給我,差點砸到我的頭。
我打開一看,一隻女士手表。
我低頭冷笑,想起林月剛剛發的動態。
【男朋友什麼都好,就是這眼光不行。現在哪還有女孩子帶這麼老舊款式的手表,怕是隻有老女人才喜歡吧,其餘的還合我心意。】
我眼底寒光乍現。
林月一堆的禮物,而我隻配拿她不喜歡的?
我隨手丟在茶幾上。
許硯州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有些意外我的舉動。
他不知為何頓時有些心慌,語氣也軟了幾分。
傾身上前想要抱住我。
“老婆,是不是我最近太忙冷落你了,你別生氣,等忙完這陣我就好好陪你。”
“你不是一直想看電影,到時候給你包場好不好?”
他注意到我今天的反常,沒有像往日出差回來一般對他噓寒問暖,甚至連態度都如此冰冷。
我一陣惡寒,避免跟他身體接觸。
也不想跟他裝模作樣。
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看了來電顯示,心虛的看了我一眼起身接了電話。
“老婆,律所臨時有個案子,我要過去一趟,你先睡不用等我了。”
我“嗯”了一聲,不再多言。
我知道他是去找林月了,盡管決定放手,卻還是忍不住鑽心的疼。
他離開後,我聯係了律師準備離婚協議。
許硯州,既然你不顧及我們十年的感情,那我也沒必要傻乎乎的掏心掏肺對你。
第二天一早,許硯州回來的時候我正在敷麵膜。
他撇了我一眼,譏笑:
“就你這臉敷什麼麵膜恐怕都沒用,又不是什麼二十歲的小姑娘了,矯情。”
我手一頓。
“確實是沒你的助理嫩。”
他眼底慌亂一閃而過,嗬斥:
“你沒事提她幹什麼?”
“我說的沒錯啊,你本來就跟人家比不了,何必自取其辱。”
我冷笑一聲,轉身回了房間。
他究竟從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冷血刻薄,還是因為不愛了所以無所謂。
我隻想趕緊搜集他出軌的證據,趁早離開這個肮臟的爛人。
這一瞬,離婚的意念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