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在一起差不多半年了,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誰說男人年齡大不懂浪漫,他給我的小驚喜。】
照片中林月置身處在一個摩天輪的最頂端笑的嬌俏,男人摟著她腰的右手帶著我熟悉的手表。
許硯州真是好興致啊,工作後我一直想去一次遊樂場。
可是他每次都嫌惡道:“那時你該去的地方嗎,你看看你多大年紀了,還學小姑娘那一套,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久而久之,我就再也不提了。
還有我們紀念日那天他說要加班,結果是帶著林月去了情侶餐廳。
我高燒四十度那次他說在外地趕不回來,卻帶著林月坐遊輪出海看日出。
還有我被他爸媽責罵多年生不出孩子,他卻帶她在酒店開房。
原來那麼早之前就有跡象表明他不愛我了,隻是我從未注意。
每一條裏麵都沒有出現許硯州,可是到處的細節全是他。
我實在是太高估了他對我的感情。
要不是這次,我還要被蒙在鼓裏多久。
一想到他們今晚可能做的事,我忍不住生理的惡心感直奔衛生間。
我捂著心臟處大口大口的喘氣,直到眼淚幹涸再也流不出來淚水。
我的心逐漸變得麻木了。
許硯州,你真的太臟了。
我洗了個冷水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直到十二點,我才身心俱疲的躺在床上。
我睡不著,跟許硯州的十年像是走馬燈一般在腦海浮現。
我跟許硯州是大二時經過朋友介紹認識的。
那個時候的他陽光開朗,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帥哥。
雖然家裏條件一般,但是他對我很好。
他會把兼職一個暑假賺來的錢給我買一條項鏈。
我心疼他的辛苦,便告訴他這些都不重要。
他卻滿臉憨笑固執的給我親手帶上,“我喜歡給你買,一點也不辛苦。”
就算後來條件好了,那條項鏈也一直被我珍藏在首飾盒裏。
他對我的好讓身邊的朋友都羨慕。
於是畢業後我們就結婚了。
他是學法學的,初期隻能當實習生做一些簡單的案子,沒有什麼收入。
那時候我靠給別人畫畫設計來養活我們兩個。
他幾乎沒有買過新衣服,都是我給他做的。
我還問他,“穿我做的衣服別人會不會笑話你。”
他馬上變了臉色,“誰敢笑話你,這可是你給我量身做的,我要穿一輩子。”
他心疼我對家裏的付出,於是更加努力的工作。
哪怕再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抱我,他說抱著我一天的疲憊全都消散了。
隻是後來那個說一輩子的人,終究是慢慢走散了。
他因為工作努力,能力不錯,被老板賞識,升職自然不在話下。
他忙起來後,對我的關心自然少了,但是我從不抱怨。
沒想到如今他功成名就,還學別人就飄起來了。
許硯州,要是不愛了你為何不坦坦蕩蕩告訴我,我不是非要糾纏你的,
可你為什麼要用如此方式作踐我呢?
一晚上,我整個人睡得很不安穩。
夢裏夢外,全都是許硯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