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蘇再次睜眼發現自己在醫院。
“醒啦,這會兒感覺怎麼樣?”
居然是裴琅!
他伸手想試一下白蘇蘇額頭的溫度,但被躲開了。
臉色肉眼可見變得難看。
但看著白蘇蘇小臉蒼白虛弱的樣子,裴琅語氣還是軟了下來:“我不知道你丁香花過敏,然然更不知道了,你應該早說的。”
聞言,白蘇蘇諷刺勾唇。
六年了,作為男朋友的他居然不知道。
“你自己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她淡淡問。
裴琅不悅皺眉,習慣了順從,一點的反抗他都沒有耐心去接受,“身體是你自己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這時反怪起她來了。
白蘇蘇猛地睜開眼,死死盯著這個愛了六年的男人!
真是傻啊!
當年她有大好前程,就因為他一句“我們試試吧”便放棄了所有。
丟下家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
她每天費盡心思給他洗衣做飯,變成別人口中隻能靠著男人養的無業遊民,隻因為裴琅說他喜歡顧家的女人。
所以她連自己的研究工作,都背著他進行。
為了愛他,連她的尊嚴都不要了。
可換來的是什麼?無視,冷漠!
“我累了。”
白蘇蘇深吸口氣,閉上眼睛轉過身去。
既然決定要離開,就給對方留一個體麵。
她不想鬧得難看,安靜走人就是。
裴琅看著她小小顯得單薄的後背,心頭無端生出一絲慌亂。
好像有什麼在悄悄溜走。
他不由自主放柔聲音:“回記住你對丁香過敏的,秦然後麵也不會再噴丁香味的香水了,你別生氣了行不行。”
在白蘇蘇聽來卻極其諷刺。
難得一次這麼溫柔可卻是為了別的女人。
她淡淡道:“沒有別的事你就走吧。”
裴琅卻沒有離開,而是道:“我給你削個蘋果。”
白蘇蘇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但沒管,他愛怎樣就怎樣吧。
此時有人粗魯推開門。
裴琅的好兄弟霍郝岩神色焦急走了進來。
“阿琅,你快去勸勸秦然吧。”
“她怎麼了?”裴琅心一緊,立馬站起來。
“非說是自己害別人過敏的,要負荊請罪。鬧著讓人找棍子過來,一會兒就該到這了。”
霍郝岩不滿看了眼無動於衷的白蘇蘇,“我說有些人沒事就別裝,非要鬧得別人不安寧自己才開心。”
“我去看看。”裴琅奪門而去。
衝到走廊,他忽地又停下。
霍郝岩沒注意直接撞上他的後背。
“你回去看著蘇蘇,有情況立馬給我打電話。”
想到今天白蘇蘇多次的反常,裴琅總有一絲不安。
“她不是沒什麼事嗎?我看她挺精神的,說不定就是裝......”
霍郝岩越說聲音越小,因為裴琅眼神逐漸冷了下去,氣勢壓在他身上使得他有點難受。
“行,我去看著。”
霍郝岩還是不敢違背,不情不願回到白蘇蘇待著的病房。
白蘇蘇此時正想起來去上個廁所。
霍郝岩故意拖椅子弄出刺耳的聲音,她連看都沒看一眼,當他不存在般。
“你眼瞎啊。”
霍郝岩可受不了這種氣。
霍家在江城雖說比不上裴家,但也是有頭有臉,一般人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霍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