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許豔是想要牽住我的手,然後親自送我去醫院。
我的心裏暗笑她刀子嘴豆腐心。
可她卻打掉了我準備握住她的手,嫌棄地甩了甩自己的手,眼裏帶著惡心和厭惡。
“蕭翊,你想害死我嗎?”
“既然有病你就不要開車了,把車鑰匙給阿言,他會開車送我回家的。”
“不要把病毒留給我們,你自己走回去吧!”
說完,許豔就快速地拿掉我手裏的鑰匙,毫不留念地離開。
我目光呆滯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許豔嬌小地縮在陸言懷裏,抬頭對著陸言甜笑,臉上的兩個酒窩格外的明顯。
那天,我仿佛丟了魂地離開,回到家時已經是淩晨,許豔早就已經睡下。
我獨自打了120急救電話。
之後我躺在病房裏修養了1個月,許豔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更沒有來看望過我。
我一直欺騙自己,或許是許豔工作太忙了,所以忘記來看望我。
可當我看到她敷著麵膜,悠哉地和陸言坐在我買的婚房裏一起吃飯的朋友圈時,我才知道許豔早就忘了我。
她心裏還有那個男人。
可我卻始終在自欺欺人,舍不得放下這八年的感情,對許豔和陸言一再忍讓。
因此,他們兩個人的行為更加過分,陸言也爬到了我的頭上,和許豔一家人一起輕視我。
現在想想,我的確是個冤大頭,被自以為是的愛意蒙蔽了雙眼,選擇對他們的苟且視而不見。
所有的一切都赤裸裸展現在我眼前,許豔也從來沒有想過掩埋她對陸言的癡心。
我落寞地回到婚房,卻看到許豔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
許豔見到我時先是一愣,隨後慢悠悠地走到衛生間,活久見地拿了毛巾要給我擦拭。
我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不自覺地伸手接過許豔手裏的幹毛巾。
可當我的手碰到許豔時,她慌亂似地躲過去,眼底閃過排斥。
我下意識地冷笑。
許豔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直接跟我挑明了目的:
“蕭翊,跟我一起去看望阿言。”
聽到她的話,我直接氣笑了。
許豔看著我不屑的態度,陰森森地看著我,語氣裏滿是憤怒和不爽:
“蕭翊,你害的阿言手部受傷骨折,你難道不應該去看他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阿言欠你的嗎,你那是什麼臭臉!”
我看著許豔咄咄不絕的嘴,陰冷地收起了笑容,言語裏滿是嘲諷:
“怎麼,你的阿言被碎片劃了一下就骨折了,那麼脆弱嗎?”
“需要我再補償一點精神損失費和醫療費嗎?”
可許豔卻似乎把我的話當真了。
她沒有聽到我言語裏地挖苦,反而滿足地對我笑了一聲,兩手報臂,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看著我。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既然如此,我便不計較你在婚禮時的所作所為了。”
“你以後乖乖聽話,我也就如你所願,跟你結婚!”
聽著許豔的話,我懷疑自己之前為什麼會愛上一個普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