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
殷紅的鮮血從胸口炸開。
在警察解救人質時,我被綁匪當成葉雪鳶誤殺了。
這時我才明白,原來一直以來,我都是別人替身,替她去死。
汩汩的鮮血順著頭頂流到臉上,我有片刻的恍惚——胸口中了槍,怎麼血會流到臉上?
劇烈的疼痛把我拉回現實。
我仔細看看周圍,腳邊躺著一個沾染點點鮮血的歙硯。
我想起來了,這是我剛回到葉家的第一年,前往父親生辰宴會時,被從天而降的歙硯砸中腦袋。
我這是被綁匪一槍送到了五年前。
我重生了,這次,我覺醒了,決心不再當葉家的聯姻工具,也不會在當韓少宗的金絲雀,我決心擺脫過去,做一個自由的自己。
記憶裏,當時的我捂著受傷的腦袋回了房,我跟韓少宗的婚事便這樣被定下來,畢竟誰會關心一個私生女是否出席呢?
可這一世,我偏要去!我還要頂著滿臉的血去!
前廳生辰宴上父親請了不少政商名流。
我的突然闖入,打破了熱鬧歡騰的氛圍。
父親在看到我的那刻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
我直奔主題:“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父親,我不嫁給韓少宗!”
父親眼睛瞪得很圓,嘴角眉梢都染上了怒氣:“胡鬧!女兒家出嫁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跟韓少宗的婚事板上釘釘,更改不了!”
我的腦袋瘋狂轉動,胸口被子彈貫穿的疼痛好像還在,那兩年被囚禁的日子也曆曆在目。
我抬頭望向坐在主桌最中央的那個男人,劍眉星目,不怒自威,身份一定不簡單。
我指了指那個男人:“我餘慕要麼不嫁,要嫁就嫁他!”
滿堂嘩然!
[一個私生女口氣還真不小!她知道自己指的人是誰嗎?]
[那可是閩江省剛上任的省長鄧致遠,年紀輕輕官運亨通,30歲便坐上了省長的位置。]
[這個私生女姓餘,是我想的那個餘家嗎?]
[......]
我偏過頭,正好對上他鷹瞵般的目光。
我的心不由一跳,好特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