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出去旅遊,住的青旅。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看到老公床邊蹲著一個人。
他手持一把刀,像削魚鱗一般,割我老公身上的肉。
而我老公睡得很沉,鼾聲不斷。
突然,那人手指剮蹭了幾下刀身,彈出清脆聲響,頭向上仰起一百八十度,倒轉過來死死盯著我。
冷汗瞬間從毛孔浸出來。
我閉上眼睛,連忙裝作熟睡的模樣。
青旅公寓,沒有單獨的大床房。
隻有四人床,六人床等宿舍一般的房間。
我和老公住的是六人間。
老公睡在我的對麵。
我親眼看到有個人影,蹲在上下鋪位的樓梯旁,抓住我老公的手。
公寓一片漆黑,我隻能勉強看出那人的衣著。
細細打量,很奇怪。
因為他的衣著款式十分老舊。
似是五六年前的衣服。
疑惑如同迷霧一般籠罩著我。
他是誰?
為什麼割傷了我老公的手臂,我老公卻還在打呼嚕。
公寓無緣無故闖入了一個帶刀傷人的人,我不敢大聲尖叫。
我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偷偷睜開眼睛,偷看那人是否還在盯著我。
可當我抬起眼皮時,老公床前的那個人,消失了。
我揉了好幾次眼睛,都確定自己的視線裏,隻有熟睡的老公。
我出現了幻覺?
還是說我現在是在做噩夢?
陽台上的窗戶沒有關嚴實。
冷風呼嘯著竄進。
雖然隻有一絲絲,我依舊覺得十分陰冷。
我手在被子裏悄悄往睡衣裏探去,一片潮濕。
冷汗與睡衣黏在了一起。
如果真的是夢的話,那未免太過真實。
倏地,我的床鋪上方,傳來一道腳踩木板的聲音。
我才轉危為安的心,又猛地跳動。
六人間,老公那邊有四個鋪位,上下各兩個。
而我這邊,卻隻有下鋪,上鋪作為放置行李所用,根本沒人睡覺。
那腳步從哪來的。
隻有一個答案。
想到這裏,我毛骨悚然,溫暖的被窩此刻仿佛成了一個冰塊,我的身體凍結其中,無法動彈。
“篤,篤,篤。”
腳步臨近,我看到了一雙鞋子,而後是小腿。
再然後,我看到了那人的臉。
我瞬間鬆了口氣。
這人我認識。
公寓裏的住客,紅姐。
六人間除了我和老公,還有一對情侶,以及兩個男人。
紅姐就是情侶之一。
她的行李箱放在了我的上鋪。
她從上鋪下來,想必是去拿什麼東西。
這本是尋常事。
隻是......紅姐是什麼時候上去的。
為什麼我一點動靜沒有察覺到。
是我睡得太死了嗎?
陽台窗簾沒有拉,銀色月光灑進公寓內。
我看到紅姐下了樓梯後,站在公寓中間。
她手上拿著絲襪,然後站在原地,竟緩緩穿了起來。
公寓裏還有其他人在睡覺,她怎麼能把自己脫光!
紅姐詭異的動作讓我心裏有點毛。
我想出聲詢問,又怕驚醒其他睡覺的住客,便想起身下床,問問她怎麼回事。
可剛掀開被子,腳穿拖鞋,我敏銳的察覺到,六人間的六個鋪位,都躺著人。
我在下鋪,雖然看不清鋪位上都睡了哪些人,但被子的隆起我還是能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