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債電話打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的,老婆每次都和我說打得很小。
一天下來,就算是輸,也隻有一二百,一二百,我還是輸得起的,怎麼就突然欠了五六十萬?
我從單位請了假,回到家裏,家裏烏煙瘴氣,老婆陳莉莉和她牌友外賣煙頭扔到到處都是,搓麻將的聲音蓋過了說話聲,我頓住,想到催債人提的五六十萬,我走過去和她說。
「老婆。」
「我有話和你說。」
「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老婆打的正開心,根本離不開桌子,回頭白我一眼,「沒看見我在忙?」
「有屁快放。」
「......」
我忍了忍,想著要不要幹脆再等等。
老婆的牌友開始笑,「還得是莉莉姐,家庭地位就是高。」
「可不,當年姐夫為了追咱們莉莉姐,簡直就是個舔狗。」
「舔狗能娶到女神,每天不燒香拜佛感激,難不成還敢甩架子?笑死個人。」
老婆被牌友逗的笑,反手打了一張三萬,對麵那人胡了,得意洋洋。
「果然男人就是發財路上的絆腳石,姐夫一回來,莉莉姐就輸,莉莉姐的財氣都被姐夫擋沒了。」
老婆不高興,嘟了嘟嘴說「重來」,我攔住她,「老婆,我們談談。」
老婆生氣了。
「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說。」
老婆看著對麵幾個看熱鬧的,繼續發脾氣:「我最煩你這支支吾吾的性子,她們是我姐妹,又不是外人,你有話就說!」
「是啊,姐夫你說呀。」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能當著我們麵說呀。」
「總不是,姐夫出軌了吧?」
幾個人笑作一團,我臉色鐵青,我和陳莉莉結婚多年,是自由戀愛,不存在舔狗說法,隻是陳莉莉好麵子,我沒反駁尊重她,但每次她這些牌友用舔狗來踩我,她從沒幫我說過一句話。
到現在。
債務壓身。
讓我再也忍不住,「陳莉莉,你是不是欠了高利貸。」
這下,牌友全部安靜了,就連陳莉莉也安靜了,客廳靜的針落可聞。
「你填的我電話地址,催債人找到了我的公司,已經人盡皆知了。」
我實在太急,聲音有點大。
陳莉莉愣了一下,精致漂亮的臉上馬上湧出惱怒,「你長本事了?現在敢這麼和我說話?」
陳莉莉要麵子。
我一直給她麵子,從沒讓她在外麵沒麵子,她感覺到自己不被尊重,蹭地一下從凳子上起來,那雙水靈靈的眼睛裏全是怒氣。
「要不是你沒用,我至於去借錢打牌?」
「哪個女人沒點愛好,我又不是去澳門爛賭,就這點愛好,你也滿足不了。」
「作為男人,你不覺得窩囊,我都替你抬不起頭。」
她沒有半點心虛,也沒有反思,反而理直氣壯,「輸不就輸了,輸了還會贏,我贏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輸了你就在這裏鬼叫,我真是煩死你這種人。」
下一秒。
陳莉莉坐下。
繼續搓麻將,「別理他,他就是個神經病,父母沒管好,太死板了嫁給他簡直是我倒了血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