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友見她罵我,習以為常,跟著笑。
「舔狗舔狗,為什麼叫舔狗,都沒有舔狗的覺悟。」
「莉莉姐,你要這種人幹什麼,上回打麻將認識的那個煤老板一直說喜歡你,你也沒答應,就為了家裏這麼個東西,我都替你委屈。」
陳莉莉陰陽怪氣。
「是啊。」
「就我這樣了,他還不知足,簡直是作。」
我聽著陳莉莉和牌友對我的冷嘲熱諷,胸口湧起團團怒火,那個煤老板我不是沒見過,他送陳莉莉回來幾次,幾次手腳都不幹淨,我怕陳莉莉吃虧,護著她,反而被陳莉莉說我大男子主義,上不了台麵。
如今。
那個煤老板徹底成為壓垮我理智的一根弦。
我聽著刺耳的搓麻將聲音,冷冷落下一句,「陳莉莉,我們離婚吧。」
陳莉莉搓麻將的手一停,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轉過頭看著我,「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看著陳莉莉,眼裏全是失望,「我們離婚吧。」
陳莉莉氣急敗壞的從桌上拿起來一顆麻將砸向我,砸在我額頭上,我額頭鮮血橫飛,我由著熱血湧出,又說了一遍,「我們離婚。」
「你是不是有病。」
陳莉莉徹底炸了。
「不就是欠了五六十萬高利貸,這套房子也不止這個錢吧,就算是賣房子也能剩好多,」陳莉莉說著說著,眼神惡毒起來,「好啊,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你要離婚可以。」
「你淨身出戶。」
「債務全部歸你。」
她眼裏閃過精明,「不然,你就替我背著債,娶了我哪有那麼好的事,我能嫁給你叫下嫁懂不懂啊,想娶我的人都排隊排到省外去了,嫁給你個窩囊廢,你就知足吧。」
聽著陳莉莉說這些。
我心徹底寒了。
和陳莉莉結婚這麼多年,我沒有一天敢請假,就連普通休息日也在加班,就是為了多賺錢,讓陳莉莉過的更好,陳莉莉家重男輕女,還有個弟弟,父母打小就偏心,讓陳莉莉受了不少苦。
所以,從陳莉莉和我在一起那天。
我就想好了,要盡最大努力給她最好的生活,不說別的,至少要讓她不必為了生活發愁。
可實際上。
陳莉莉和她父母有什麼不同。
我們結婚第二年,陳莉莉就懷了孕,當時瞞著我跟著她父母去查了是男是女,我起初不明白為什麼,後來才知道,她父母怕她懷了兒子以後,她就不會接著當這個扶弟魔。
在她查出是兒子第二天,就要求她打掉了。
而我作為孩子父親,是她打胎一周以後才得知這個消息,那時候我又驚又怒,而陳莉莉則護著她家裏人,質問我。
「我是不是還沒一個沒出生的胚胎重要。」
我看著臉色蒼白的陳莉莉,到底還是心軟了,如今,我的寵愛和疼惜,反而成了陳莉莉怪我的原罪。
她說我是窩囊廢。
行。
那就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