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菲菲姐都為之動容,她難以接受凶手竟如此狠毒。
我的身體依舊保持著純潔,胃中尚存著未消化的玉米和蔬菜,可見凶手隻是以扭曲的心態來折磨我。
據推斷,我的死亡時間距屍塊被發現僅四小時,但具體遭受了多少折磨,尚無法得知。
警方尚未找到能夠確認我身份的頭顱。
媽媽緊鎖著眉頭,顯然也被凶手的殘忍震驚了。
然而,當她看到林源時,她拒絕了菲菲姐的提議,“菲菲,今天是小源的生日,這是很重要的一天。”她聲音裏透露著無奈,“我明天早點去幫忙吧。”
隨後,她安慰道:“你也別太傷心了,早點回家休息吧。”
話畢,媽媽掛斷了電話,繼續為林源唱著生日歌,而我的身體則被推進了冰冷的太平間。
我的靈魂坐在沙發上,卻感到一種異樣的清涼。
電視櫃上的那隻搖擺小貓依舊不知疲倦地搖擺著,我凝視著它,內心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寧靜。
那首歡快的“祝你生日快樂”的旋律,媽媽,你從未為我唱過......
第二天清晨,我被洗手間裏洗漱的媽媽吵醒。
她雙眼布滿血絲,顯然一夜未眠。
我跟隨她匆忙出門,卻在門口發現一個神秘的盒子。
媽媽沒有時間查看,便帶著它去了單位。
她一到辦公室,就將盒子隨手放在桌上,開始投入工作。
此時,菲菲姐還未到崗。
媽媽打開停屍櫃,將我那破碎的身體從櫃中拉出。
那一刻,我的靈魂竟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當裹屍袋被打開時,媽媽顯然被震驚了,她仔細地檢查著我身體的每一處。
我心中竟升起一絲期待,希望她能認出這具屍體就是我。
但媽媽並未認出我,她工作得如此專注,以至於連菲菲姐走到她身邊都未察覺。
媽媽負責屍檢,菲菲姐負責記錄。
很快,除了屍體身份尚不明確外,死因和死法都已查清。
菲菲姐眼中含淚,“這凶手太可惡了,竟然如此殘忍。”
媽媽摘下口罩,歎息道:“是啊,這麼年輕的一個女孩。”
“真不敢想象,如果她的父母知道她遭受了這樣的傷害,會有多傷心。”
媽媽沉聲道,“我們法醫的職責就是尋找真相,為死者發聲。”
我也好奇,媽媽會不會為我感到難過呢?
菲菲姐洗完手後問道:“林姐,我早上來看到你桌上有個盒子,是誰送的?”媽媽冷笑一聲,“還能有誰,肯定是林媛。
她每年都送一份禮物過來,真是有夠煩人的。”
“你說她是不是有病?她哥就是因為她的生日禮物死的,她還每年都送!這不是故意給我添堵嗎!”媽媽顯然對林媛的禮物感到不悅。
菲菲姐尷尬地笑了笑,“林姐,媛媛也是一片好心......”
“要不你看看她送的什麼吧,我剛剛看挺大的。”媽媽揮了揮手,“你去看吧,我不想動她送的東西。”菲菲姐如同接到了命令一般,跑到辦公桌前,用鉛筆劃開膠帶。
我站在菲菲姐旁邊,期待地看著她打開包裹。
然而,當盒子打開的那一刻,菲菲姐卻發出了驚恐的尖叫,我也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我探頭向盒子裏看去,心中一顫——這根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