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魏南風便換了衣服,叮囑陸婉婉在家照顧自己後便要去上班。
臨走前陸婉婉很嬌弱地問他:“南風,姐姐還沒回你消息嗎?”
我看著陸婉婉,她一副嬌弱可憐的模樣,甚至還表現出幾分愧疚。
但這永遠掩蓋不住她眸中那抹興奮的光。
她大概巴不得我和魏南風立刻離婚吧,畢竟這才是她拋棄國外的那個丈夫回國的目的。
魏南風聞言頓了頓,皺眉道:“還沒,不過就算她不答應我也有的是辦法,我會讓你名正言順地待在我身邊的。”
多可笑啊,名正言順。
他能對與自己苟合的陸婉婉說出這種承諾。
可當我陪他打拚出頭,在於他沒有半分僭越卻被人說成心懷叵測的爬床女時,他卻沒有半句解釋。
我的心臟又是劇烈地緊縮,明明已經死了,怎麼還那麼痛?
接著,魏南風就離開了這座房子。
我本打算到處飄飄,看看這房子裏都有些什麼,可是身體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攫住。
轉瞬間我就來到了一輛商務車上。
現在時間還早,魏南風在商務車上閉目養神。
他五官鋒利,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想象得到他平時的樣子。
就像是一把打磨得尖利的刀,不論到哪裏都會是所向披靡。
我跟著他上班,看他處理日常工作。
這些工作原本我都最熟悉不過了,畢竟當初陪著魏南風白手起家的人是我。
但一山容不得二虎,兩把所向披靡的刀出現在同一個地方早晚起爭鬥。
所以兩年前我尋找到恰當的時機,功成身退。
魏南風也因為五年來我的陪伴與付出,和我結婚。
而我自願將鋒芒藏於刀鞘,成了別人口中走了大運享福的魏夫人。
到了晚上,魏南風便去跟客戶應酬。
應酬完第一輪,又被身邊的小弟拉去第二場。
這些兄弟都是在他大學時關係就不錯的,不僅在他決定創業時支持他,而且還了解他和陸婉婉那段難以啟齒的過往。
看魏南風緊皺著眉頭不苟言笑的模樣,顧風一把摟過他,語調有幾分下流。
“南風,陸知意正好不在家,你這個時候不出來放縱,等她回來可就沒有機會了啊!”
其他小弟也紛紛跟著起哄。
言語間頗有幾分魏南風是妻管嚴的意思。
這麼說來我的確管他嚴了些。
當年魏南風創業遲遲沒有起色時,我們遇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我們被灌酒灌倒胃出血,半夜兩人雙雙攙扶著進了醫院。
我們最終過了客戶那一關。
當他在病床上醒來,迎著熹微的晨光時,他笑著對我說:“陸知意,我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再也沒有人有資格將我們灌醉。”
說話時,他眼底的光芒堅定。
隻是別人雖然沒資格,但他自己卻可以。
後來我們工作繁忙,魏南風又粗心不懂照顧自己,經常犯胃病。
我不想看他每次都那麼難受,自然而然地就管得多了些。
不是查崗,就是追到公司給他送養胃湯。
“好吧,以後我再也管不了你了。”我對眼前的魏南風說。
盡管他聽不到。
可聽著顧風的話,魏南風卻神色一冷,沒接他的話大步跨進包間裏。
顧風順手點了幾個公主進了包房。
魏南風坐在包間最中間的位置,那幾個女人一進來就能看出他在這群人中的地位最高。
可礙於他黑著一張臉,一看就不大好惹,那幾個人紛紛躲開。
到其他人那裏投懷送抱了。
魏南風拿出手機迅速點開又關上,包間音樂嘈雜氣氛火熱,他卻冷得別具一格。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顧風笑著說魏南風為了陸婉婉“守身如玉”。
魏南風隻是皺皺眉,並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這時候,不知是哪個突然說道:“不過嫂子平時不是八點一到就要打電話查崗嗎?今天倒是反常。”
魏南風氣息忽然亂了一拍,眸色幽黑,冷聲道:“以後別再這麼叫了,我和她準備離婚了。”
離婚的原因自然沒敢追問,因為魏南風表情已經足夠危險。
連一貫跟他親近的顧風也噎了一噎,忙打圓場:“也別板著張臉了,我今天可是給了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這句話還沒有人問出,包間的門就被推了開來。
陸婉婉穿著一件米色毛衣長裙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