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襄遼大戰,襄國戰敗。
蕭策趁機提出,要迎娶襄國貴女。
眾朝臣爭論許久,遲遲沒有定下名單。
是我,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站了出來。
那時,在戰場上受了重傷的太子殿下。
還沒有醒過來。
太子殿下作為先皇唯一的子嗣,率兵出征。
卻不敵遼國良將,萬箭穿心,險些死在戰場上。
事後,是太子殿下的親兵,翻過一具具屍體,才找到瀕死的戚朝陽。
據說太子殿下被找到時,手中緊緊攥著一個淡雅的香囊。
那香囊刺繡精致,被太子殿下死死攥在手心,染滿了血汙。
是我連夜繡了三天三夜,趕在出征前送到他手中的。
香囊裏藏著我求來的平安符。
隻是沒想到,平安符毫無作用不說,那次分別後,我們也成了陌路人......
護送太子殿下回朝的隊伍還沒到京。
我卻已經坐上遼國使臣的馬車。
從此之後,戚朝陽登基為皇。
而我成了遼帝寵愛有加的妃子......
彈指之間,戚朝陽已經率領大軍攻進了皇宮。
乾清宮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五年過去,那人似乎一直沒變。
一如我記憶中翩翩少年的模樣。
隻是眼中多了幾絲仇恨。
“宋宛呢?”
戚朝陽語氣冰冷,劍鋒直指蕭策喉間。
蕭策身邊的侍衛很快被控製,隻餘下蕭策一人端坐龍椅之上。
見蕭策不回話,戚朝陽手中的劍又往前送了幾分。
“我問你宋宛人呢!”
蕭策終於開口了,他直直的望著戚朝陽的雙眼,懶懶說道。
“你找朕的妃子,有何事?”
隻見戚朝陽嘴角嘲諷,眼中滿是冷意。
“何事?自然是將她千刀萬剮!”
蕭策聽到這話,也不顧喉間滲出的血跡,仰天長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朕的宛妃可看到了,這就是你期待已久的郎君啊!”
“戚朝陽啊戚朝陽,你自詡聰明一世,為何還沒有發現。”
“你又愛又恨的宋宛,一直在你身邊啊!”
蕭策瘋了一般大笑,掃過戚朝陽腰間別著的骨哨時,眼中愉悅更濃了幾分。
那骨哨,通體蒼白,又溫潤如玉。
可見沒少被主人拿在手中把玩。
戚朝陽順著蕭策的目光,瞥見腰間掛著數枚大小不一的骨哨。
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