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落後的小縣城,發生了一起慘絕人寰的命案。
死者臉部被劃爛,頭骨碎裂,鼻部凹陷。
甚至連一頭長發也被摧殘的稀稀散散,露出撕裂的頭皮。
釣魚的路人,從江裏將屍體拉上來的時候。
已經泡了整整三天三夜,軀幹浮腫,顯現出巨人觀。
作為唯一有刑偵經曆的爸爸,被臨時召回,一同破案。
我看著他皺著眉頭,用鑷子掀開粘在屍體上的衣物。
“死者年約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內臟完好,排除買賣器官殺人。”
我站在驗屍床旁,頭頂明亮的探照燈射的我幾乎睜不開眼。
沒有人注意到我,都在專心聽著爸爸的偵測,時不時還記下筆記。
在這個落後的小縣城,難得的發生了命案。
因此警局的這些小年輕,都想從爸爸身上學到一些東西。
我看了看自己有些虛幻的手腳,飄到他們身邊,看著他們手中的筆記本。
上麵寫著爸爸檢查屍體得到的所有信息。
女,身高一米六七,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致命傷在頭部,推測凶器為直徑三到五厘米的鐵錘。
死者除麵部挫傷外,四肢粉碎性骨折,未遭受性侵害,推測疑似為熟人作案。
我看著上麵的一字一句,感歎著爸爸寶刀未老。
說的真是一點沒錯。
爸爸還在翻弄檢查著屍體,臉色冰冷。
絲毫沒有發現,躺在床上的,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烏河為拋屍地點,第一要務排查死者身份,全力搜查第一犯案現場。”
見查不出什麼東西,爸爸脫下已經滿是血汙的手套,對著身後眾人下令道。
“是!”
一聲令下,一群年輕小夥穿著警服衝了出去。
滿身幹勁,都想做第一個發現關鍵線索的人。
爸爸的徒弟韓宇倒是沒走,他湊到爸爸身邊道。
“師父,小清呢?好久沒看到她人了。”
爸爸聽到我的名字,當即眉頭皺的更深了。
古板的麵容上,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
“別跟我提她!我寧願沒生過這個孽種!”
“還有小宇你也是,你是個好孩子,以後離她遠一點,別被她帶壞了。”
韓宇見師父生氣,也不敢再問,隻能囁喏著說自己知道了。
我看著從小將我撫養長大的爸爸,當著外人的麵貶低我,厭惡我。
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
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我看到爸爸這樣,還是會難過呢。
我的媽媽,在我兩歲那年就生病去世了。
因此我的記憶裏,隻有從小把我帶大的爸爸。
為了照顧我,爸爸放棄了大城市的前途,調到縣城這個小地方當刑警。
這些年,我們父女相依為命,生活雖然沒有多富裕,但勝在安穩。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