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墨殷勾到手上,就該執行我接下來的計劃了。
一夜過去,我窩在墨殷懷裏,把玩著他鴉羽般的長發。
忽然想到什麼,我扯了扯他的頭發。
“墨殷,有沒有褪下的鱗片,借我一用。”
蛇妖每十年便要褪去一身鱗片。
褪下的鱗片,靈氣不在,除了堅固非常外別無他用。
墨殷有些莫名,卻還是從儲物袋取出一大把鱗片。
“你要鱗片作何?這些都是沒用的,若要我的鱗片,我現給你拔。”
說著裸露的手臂隱隱顯出鱗片的模樣。
眼看墨殷說到做到,自己就要上手拔。
我連忙一巴掌拍了下來。
“你這個傻蛇,我要你就給,我要你的妖丹你是不是也給?”
墨殷從背後摟著我,順勢趴在我的肩上蹭了蹭。
“雲溪要,那我便給。”
我無奈的吐出一口氣。
沒救了,這個戀愛腦蛇妖。
我銜起褪下鱗片中最小的一枚,朝其中注入了自己的靈力。
“這便夠了。”
重新被注入靈力的鱗片,瑩潤如玉,和墨殷身上的沒甚區別。
看著手上泛著瑩白光芒的鱗片,我失笑道。
“明明姓墨,卻是條白蛇。”
墨殷有些鬱悶的一口咬上我的脖子,叼起頸間的軟肉細細磨著。
口中還模模糊糊道。
“還不都怪你。”
我笑了笑,沒有反駁他。
反而還微微一轉身窩進他的懷裏,悶聲道。
“我有些事要回去一趟。”
“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我就不是玄陽宗大師姐,便來找你。”
墨殷默默的將我抱得更緊了些,沒有反對。
和我打了近百年,他知道我是一個說一不二的性子。
任何人來勸,都沒用。
更何況,我最不想的就是讓墨殷再次摻和到這件事中。
妖族本就不被天道所眷顧。
他們修行千百年,卻還不抵我一個還不到一百歲的小小人族。
想要飛升更是困難重重。
前世墨殷為我造下殺孽,天道可不管那些人是否死有餘辜。
墨殷虐殺眾多正道,罪惡滔天,身上都隱隱纏著血氣。
這一次,我要讓墨殷安安穩穩的在妖界等著我。
等我結束一切,再來找他。
我帶著偽裝的蛇鱗回到玄陽宗,交給莫豐羽。
莫豐羽見我手中的蛇鱗,眼中的笑意都掩藏不住。
他拍了拍我的肩溫言道。
“師妹辛苦了,好好休息。”
為免他們懷疑,回來前我特意打傷自己,衣衫帶血,一副大戰後的模樣。
莫豐羽果然沒有多想,收下蛇鱗後便交給了師尊。
對我一身的傷勢,卻隻字未提。
畢竟這些年,我為宗門出生入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師尊修為止足不前,我便一人一劍闖入極寒之地,奪得千年妖獸內丹。
莫豐羽本命劍缺一枚稀缺礦石,我生生跳了岩漿數十次才取得。
隻是這些,在他們看來,都是我應該做的。
畢竟我一個孤女,自小由玄陽宗養大,道成之後回饋宗門,乃是我的本分。
甚至,宗門那些躲在山頭裏苟延殘喘的老家夥,想要我的血,來延長幾年的壽命,我也應該將一身血肉奉上。
否則,便是不忠不孝。
前世,我不從,他們便在無人的秘境裏布下天羅地網。
再哄騙我隻身前往。
墨殷奪走我的屍首後,僥幸逃出的莫豐羽還四處宣揚,我與妖族勾結,殘害掌門師尊和幾位長老。
一時之間,哪怕我已身亡,修仙界還是對我千般辱罵,萬般斥責。
玄陽宗一下死了十幾個大能,元氣大傷。
莫豐羽倒是靠著我的血肉滋養,成功晉級化神,當上了玄陽宗掌門。
這一次,沒了墨殷鱗片的壓製,我倒要看看這群匹夫怎麼取我的血,來完成他們得道升天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