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到三丘村,發現事情並不好辦。
村裏外來人少,很多人對我很警惕。
尤其是當我提起那個死去的女人——“周琴”這個名字的時候。
更是直接臉色大變,匆匆離開。
我問村口一大爺認不認識周琴,結果大爺不僅聾,說話也不利索。
本以為今天會無功而返,但大爺突然哆嗦著手指向我身後。
我回頭一看,是一個麵相很和善的中年男人,肩上背著釣竿手裏提著漁具。
這是同道中人,那這就好說了。
我忙衝上去搭訕:“大哥,釣魚剛回來啊,今收成咋樣?”
男人明顯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但也沒生氣。
我倆簡單聊了一會,男人突然問我:“看你不是村裏人,剛聽你在打聽周琴?”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我編了個謊:“我是周琴遠房表哥,在外地打工好多年了。”
“這次回家聽家裏說周琴沒了,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哦,周琴表哥啊。”男人恍然大悟:“那你找錯地方了,周琴前兩年就搬出去了,不在村裏住了。”
“自從那次她和村裏人鬧起來之後就從村裏搬出去了,一直沒消息。”
我驚訝的問“和村裏人鬧起來了?為啥?”
男人神色有些緊張:“當時村裏有人說,她啊....喜歡在棺材裏....”
我眉頭緊皺“棺材裏....幹嘛?”
他聲音低沉,陰惻惻的道“還能幹嘛...餓了唄....”
我臉色大變,萬萬沒想到還能挖出這樣的八卦。
男人說罷轉身就要離開,我自然不能放他走。
但男人似乎不願再多說,我隻能使出殺手鐧:“大哥,咱這遇到也是緣分,我車上有一卡雷多的杆子。”
“你要是不嫌棄咱們就當交個朋友。”
不出我所料,男人眼睛一亮。
熱情又委婉地邀請我去他家小坐片刻,一路上我知道了男人叫楊貴生。
他讓我叫他生哥。
他打開家門,將我請進門說:“你說周琴沒了?咋沒的?”
我把新聞上公開的消息細化了一下說給他。
但沒有說出那晚我的經曆。
生哥聽了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反而問了我一個不相幹的問題:“那你知道她屍體是在哪段河發現的不?”
我想了一下發現屍體的那個視頻:“應該是二道橋那,這有什麼特別的嗎?”
“哼!”生哥冷哼一聲,說:“兄弟我和你說,咱們村挨著河。”
“村裏人從小就熟悉水性,什麼水能淹死她啊?”
“那周琴肯定又是去扒棺材去了,前兩天下雨那附近土鬆。”
“估計是連人帶土的一起衝下去了。”
我臉上不動聲色,但心裏已經翻江倒海:“扒棺材?”
“為了翻死人....不然正常人...誰去那地方...”
我釣魚的秘密基地就在二道橋上遊啊!
難道那天晚上我見到的周琴正在扒棺材?
“村裏墳地年年都丟屍體,再說了,那周琴身上的屍臭味,離她大老遠都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