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可看到我痛苦的模樣,更加興奮,她親手接過老虎鉗,夾著我的下一根指頭,用力一扯!
十指鑽心地疼,眼淚瘋狂飆了出來,嘴裏的紙團在掙紮中掉落,我彎腰猛得咬住薑可可伸過來的胳膊,把所感受到的疼全部都發泄在嘴上。
薑可可大叫一聲,卻甩不掉我。她的仆從見狀,抓起老虎鉗快準狠地拔掉我的一片指甲,我吃痛鬆嘴,被她逮住間隙,狠狠把我撞向牆根。
大腦一片空白,胳膊肘碰撞到堅硬的牆根,聽到了骨頭裂開的“哢嚓”一聲。
意識回歸,眼前從模糊轉為清晰,就看到薑可可捂著受傷的手臂用看死物的眼神看著我,血淋淋的傷口和她幹淨的一身形成鮮明的對比,“給我拔了她的十個手指甲!”
手腳被捆,胳膊肘骨折,此時此刻,我是那條砧板上的魚,即使心裏有再多委屈和恨,拔指甲這一酷刑還是讓我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無論我怎麼解釋,薑可可都不會信,並且,我成功激怒她了。
她抓著我的頭發一下一下往牆上撞,嘴裏惡毒道:“狐狸精!你破壞別人感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今天!還敢咬我!我看你是還沒被教訓夠。”
“我是,韓左的媽媽!”
我死不屈服,她氣得用尖尖的高跟鞋頭踢我的肚子,“還嘴硬,等明天見到韓左的媽媽,我會告訴她有個老女人一直假扮她的!”
“我不會讓你這種人進門的!韓家容不下你!”
長達數個小時的虐待把我的涵養全部泯滅幹淨,這個女人隻是借著抓小三的借口,來滿足她想要施虐的暴欲!
我絕望地想:“左左,你再不來,以後就見不到媽媽了。”
我努力扭頭看了看熟悉的客廳,至少,我能死在和他親手設計的房子裏。
“誒,大姐,你這房子的設計不錯啊!”
我猛然驚醒,鏡子裏,正在包紮傷口的薑可可朝我一笑,“一定是你求著左左,或者,哪個男人給你的吧?”
我瞳孔猛縮,不,這是丈夫去世前我和他一手修建,再一起設計的房子!
“不如我幫你毀了吧,省得你再想,畢竟,不屬於你的東西,永遠也不屬於你。”
“不要!求求你!”
我劇烈掙紮起來,薑可可被取悅到,哈哈大笑,她的手下抄家夥已經準備就緒,那聲“上!“在我心臟破碎掉的聲音中格外清晰,叮叮當當的吵鬧地擠入我的耳蝸。
丈夫親手燒製的花瓶變成了一地碎渣,茶幾被掀翻,水晶吊燈被人無情扯了下來,掛畫變成了幾塊破布......
已經支離破碎的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和丈夫愛情的紀念變得同樣支離破碎......
我再也忍受不了,扯著嘶啞的嗓子用盡全身的力氣破口大罵,帶著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呐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破壞他留給我的最後一點東西!
罪魁禍首捂著耳朵,皺眉道:“打藥吧,讓她說不了話,吵死了。”
冰冷的針管紮入我的喉嚨,很快,即使竭力扯著聲帶,我也發不出哪怕一點聲音。
我痛苦地,像個蛆一般在地上扭著,薑可可正要一腳踹過來,車鎖住的“滴滴”聲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
我渾身一顫,立馬聽出,這是兒子的寶馬鎖車時發出的聲音!
兒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