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身體好了許多,但還是不能動。
我相信,這些天不論是醫院還是女兒,都給蕭遠修打了無數個電話。
然而他到現在,都沒有回複。
我對他,早已不期待。
女兒已經好了很多。
她可以下床,替媽媽打熱水,幫媽媽擦洗身體,給媽媽講笑話。
她說:“媽媽,你不要擔心,女兒會很快長大,賺錢給你蓋大別墅,給你很多很多錢,然後再幫你找個有錢又帥的小老頭,比爸爸強一百倍。”
我被她這些話逗的忍俊不禁。
女兒才八歲,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
而她為什麼會長大,我比誰都清楚,我甚至親眼見證了她的長大。
這無異於,又是一把捅在我心上的刀。
天氣好些了。
女兒要來了輪椅,推著我出去散步。
醫院的公園裏,我們與蕭遠修撞上了。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沈驚鴻。
她坐在輪椅上,文靜而美好。
黑長直,櫻桃口,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本就白皙的肌膚,在多了一抹病態的蒼白後,更讓人添了幾分憐惜。
蕭遠修推著她,大笑著在公園裏奔跑。
在她麵前,他處處透著熱情,絲毫沒有半點冷傲,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一對熱戀的情侶。
我看見了他們。
女兒將臉上的口罩遮的更嚴實,低低說了句:“我還沒見過爸爸這麼高興過....”
她推著我轉了個身走了。
我已經死去的心不免一陣絞痛。
我現在才明白,原來蕭遠修自始至終都不曾愛過我。
因為不愛,所以冷漠。
因為太愛,所以熱烈。
這一刻的對比,尤為明顯。
連女兒都看出來了。
這八年,我的婚姻真像一場笑話。
隻是我不明白,蕭遠修既然不愛我,為何又要招惹我?
讓我會錯了意,糟蹋了我那本該鮮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