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君澤，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次日上班前，我沒有像往常一樣親吻沈君澤，就連他嬉笑著湊上來時，我也是側頭躲開。

沈君澤愣住了，臉上擠出一抹不自然的笑。

“寶寶，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怪味道嗎？”他說著，舉起雙手聞了聞自己的腋下。

我心煩意亂，隨意扯了個理由糊弄他：“我親戚來了，今天沒心情，你走吧！”

“怎麼會呢，我記得不是今天啊！”

沈君澤臉色變了：“老婆，你......你不會是有了吧？”

他說著，臉上除了震驚之外卻沒有一絲欣喜開心的表情，我心裏愈發煩悶。

“快走，快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啊！”

我失控一般將沈君澤推出門，重重關上門後，一個人靠著門慢慢滑下來，任憑自己被全身重量拉扯下墜，直至落地。

在這之前，眼淚已經先一步滴落在地。

原來這就是背叛的滋味嗎？

我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體驗這樣的痛苦。

我走進衛生間發呆，看著鏡子裏微微紅腫的眼眶愣神。

就在這時，一旁的手機響起來了。

理所當然，是沈君澤發來的消息：“老婆，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我們現在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覺得還是把孩子打掉吧，醫院和時間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我沒有再看他說什麼，直接滑動手機，徹底關機。

打掉吧......

盡管是一場烏龍，但這輕飄飄的三個字，還是讓我看到了沈君澤躲在屏幕後涼薄的眼神。

他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關心過我。

我就像舞台劇上的替身演員，按照劇本陪主角排練既定的內容，而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帷幕下的陰影裏。

在那裏有一個真正的灰姑娘，在等待沈君澤給她穿上水晶鞋。

我心涼到了極點。

晚上，我刻意在外麵逗留到很晚才回家，點亮樓道的瞬間，我看到沈君澤抱著膝蓋坐在那裏。

他神情疲憊，帶著一股深深的蕭索，顯然已經等待了很久。

他的手裏拿著一套孕媽的寬鬆睡衣，還要幾條嶄新的毛巾。

見我出現，沈君澤立刻站了起來。

“老婆，我想清楚了，之前是我說了很難聽的話，我向你真誠道歉。”

“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不該拋棄我們的寶寶，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咬著嘴唇，雙眸再一次泛了紅：“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我發誓，千真萬確！”

“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一定對你好好的，好嗎？”

我看著他，三年的感情讓我選擇再相信他一次。

我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家吧。”

沈君澤欣喜萬分上來攙扶我：“好，回家！”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把早上烏龍的真相告訴他。

我害怕我一旦說出來，沈君澤就會變得冷酷無情，毫不猶豫拋棄我。

如果是以前，我不信，但是現在，我感覺他能做得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沈君澤肉眼可見下班時間變晚了。

他告訴我，他在努力奮鬥，爭取多掙一點錢讓我和寶寶過上好日子。

一開始，我信以為真。

直到每一天晚上，我在他未洗的衣領上嗅到了夜店迷離的氣味。

我開始跟蹤他。

我看到沈君澤下班後，熟練換了一套浪蕩的潮流裝飾，消失在了通往夜生活的人潮中。

我站在原地，感覺心臟微微發麻，我掏出手機，麵無表情給沈君澤打電話。

沈君澤似乎沒料到我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他的語氣肉眼可見慌亂起來。

“老婆，我在跟客戶吃飯呢，四周有點吵，我先不說了，晚上回家再說啊！”

“好，我等你回來，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我一字一句說完，卻發現沈君澤早已掛斷了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走進了夜色霓虹下的夜店。

在一個美女環繞的卡座裏，我看到了喝到麵紅耳赤，眼神迷離的沈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