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年,我就被折磨成了行屍走肉,隻配做他的掛件,成了沈家的生育工具。
「阿如,你已經經曆過一次失去雙親成為孤兒的痛苦,你難道想要孩子也經曆......」
「沈知書,這是我們的事情,你扯上我父母幹什麼?」
沈知書突然變得好陌生。
以前的他會陪我走出失去父母的悲傷,會小心翼翼地說話照顧我的情緒。
會因為別人隻是簡單提了一句我的父母,就放下所有尊嚴,衝上去打架。
「阿如,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他保護我的模樣,曆曆在目。
隻是我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親口說出這些來傷害我。
「阿如,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
「我知道你很生氣,紀念日那天是我不對,我和苟雪已經斷了聯係了,都是她勾引我,都是他們亂說話,我才會......」
「夠了。她遠在美國,嫁為人婦,你們斷聯五年,她用什麼勾引你的?
「別人說再多,也抵不過你對她念念不忘。
「當初你去美國接她的時候,還騙我是出去視察市場,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我忙著努力工作賺錢,為了讓沈家可以看得起我,讓沈知書不那麼難堪。
可他卻在美國忙著帶苟雪打離婚官司,花沈家的錢,為她請律師。
我淩晨加班,忙得昏天黑地。
他卻在酒店摟著她的腰,說會照顧她一輩子。
即使知道真相,但說出口還是抽光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氣。
我不知道沈知書有臉說出這些話。
來之前,沈知書以為我和從前一樣,隻是鬧脾氣,不過這次有些嚴重。
他以為隻要多說幾句,多哄幾句,我就會原諒他。
他沒想過在我身上花心思,因為他眼裏的我,愛的卑賤,無依無靠,離開他,什麼也不是。
但他想錯了。
「清如,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沈家會和我斷絕關係的,你不想看見我受苦的,對嗎?」
我低頭笑了笑。
果然,他來找我,隻是為了保住自己。
「沈知書,如果沒有沈家,你還會來找我嗎?」
「會,我會的,我們還有孩子。」
「那如果,孩子也沒了呢?」
沈知書的目光下移,落在我平坦小腹上。
「阿如,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是孩子的父親,為什麼懷孕流產都不告訴我?
「你就這麼恨我嗎?」
他雙眼絕望看著我,我苦笑著點點頭。
「我很想告訴你,可你根本不想聽,每次你不都在苟雪身邊?
「還記得的我手被燙傷的那天嗎?其實那天,你隻要多陪我一下就能錯過手術。
「可是,你眼裏隻有她,沒有我。」
沈知書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念之差,竟會釀成大禍。
「沈知書,我不管你發了多少結婚聲明,我都不會和你結婚的。」
「可所有人都知道了。」
「但所有人也知道你喜歡苟雪啊。」
「你把她帶回去結婚,生孩子,沈家高興了,你也高興了。我祝你們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