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工廠實驗室發生爆炸,罪魁禍首是妻子初戀負責的零件出了問題。
我被炸成重傷,妻子卻第一時間帶著手臂輕微炸傷的初戀從我身邊跑過。
何昌明假惺惺停在我麵前看向血肉模糊的我,沈長英卻第一時間捂住他的眼睛。
“別看,會做噩夢。太危險了,我們趕緊走!”
醒來後沈長英卻還想讓我替何昌明頂罪,我徹底心灰意冷。
接受了首領提過的秘密研發武器計劃。
首領試探性問我:“你真的決定了?不需要和長英商量嗎?
很有可能五年十年都不一定能回家。”
我釋然一笑:“不用,為國效力是我的榮幸。
至於她......她應該是最希望我離開的人。”
首領激動不已,“好,不愧是袁老手下最優秀的學生。
給你三周時間道別,把該處理的處理好。”
我掛斷電話,看向日曆。
21天,足夠我和她離婚了。
......
和首領聊完後,我掛斷電話,從病床上拄著拐杖走出病房。
醫生說我需要好好休養,幸好手沒問題,我還能繼續負責槍械彈藥的生產製造。
剛打開門走到走廊,就迎麵撞上相依相偎的沈長英和何昌明。
兩人你儂我儂,難舍難分,絲毫不顧及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
看到我的一瞬間,何昌明趕緊跑上前扶住我。
“劉哥,你沒事吧?都怪我,是我一時疏忽。”
何昌明用力捏緊我包紮的雙手,我疼得下意識推開何昌明。
他踉蹌著倒在地上,撞到身後端著醫用器械的護士,掉落的剪刀劃傷了何昌明的手臂。
沈長英立馬撲過去扶起何昌明,“昌明,你沒事吧?
你和他道什麼歉!也是他自己出了差錯,導致這場爆炸。
你好心關心他,可他卻把你推倒,真是狼心狗肺!”
我的傷口又開始滲血,爆炸中我大麵積燒傷,還被很多鐵片紮進血肉中。
我渾身纏著繃帶,鮮血浸透了布條,可沈長英從始至終沒有給我一個多餘的眼神。
心臟就像是被潑了硫酸一樣疼痛難忍,我眼底充滿了無盡哀傷。
何昌明掙紮著起身,“我沒事,劉哥,你怎麼樣?”
我剛想開口,沈長英直接不耐煩打斷。
“他能走能跑的,還有力氣推你,能有什麼事?
劉言,這場爆炸跟你脫不了幹係,讓你去向工廠所有人認罪。
你今天還不去!”
我喉頭發緊,剩下的話被迫咽下。
我住院這麼久,沈長英身為我的妻子沒有一句關心,反而是催促我替何昌明頂罪。
半個月前工廠實驗室內,我帶著一群工人和工程師以及何昌明負責研發裝備。
卻因為何昌明安裝的零件是關鍵組成部位,質量卻嚴重不過關,他還違背我的要求錯誤安裝。
導致我進行實驗時,發生爆炸,我倒在血泊中,渾身每一寸骨頭都像被碾碎一樣,連皮肉都粘連在一起。
灼燒的痛苦讓我瀕臨崩潰,我卻還是第一時間想著讓他們趕緊往外逃。
意識模糊間,我看到沈長英不顧危險衝進來,我聲音如同含著刀片。
“長英,別救我,快跑!”
可我的話還沒說完,沈長英直接越過我扶著何昌明往外跑。
走到我身邊時,何昌明惺惺作態停下來,“長英,劉哥他......”
沈長英直接捂住何昌明眼睛,一臉嫌惡地看著我。
“別看,會做噩夢。這裏太危險了,很有可能二次爆炸,我們趕緊走!”
我就這麼被沈長英拋棄在原地,我的話和行為讓我像一個小醜一樣可笑。
那種瀕死的窒息感讓我雙眼發黑,絕望和無助如同無形的大手扼住我的咽喉。
讓我呼吸艱難,最後還是其他工人聯合將我抱了出去,而僅僅幾分鐘後,實驗室果然發生了二次爆炸。
我離死,就差僅僅三分鐘。
醒來後,沈長英站在我床邊,不是關心,而是讓我替何昌明頂罪。
“劉言,一個零件而已,肯定不是爆炸的原因。
你就說是你沒有注意,導致這場爆炸事故。”
和現在一樣,沈長英依舊是冷漠疏離。
換作以前,我可能會不甘委屈和痛苦,還幻想她能關心我。
可現在,我聲音平靜。
“好,我現在就去。”
隻不過,不是認罪,而是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