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小時後,我落地港城。
姐姐讓保鏢把我們托運的行李送回家。
帶著我一起去參加接風宴。
父親已經向港城宣布了我的回歸。
此次宴會就是專門為我準備的。
觥籌交錯間,我仿佛又變成了當年那個張揚肆意的穆初淵。
港城裏人人皆知的穆家大少爺。
姐姐帶著我一一拜訪港城的大佬們。
“這是我弟弟,穆初淵。穆家未來的接班人。”
“幸會,幸會。”我露出得體的微笑,與他們一一握手,談笑風聲。
看著紛紛想要與我搭話的名門千金,我不禁皺了皺眉。
父親這是何意?
姐姐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在我耳邊悄悄開口道:
“初淵,這也是父親的意思。你和許雨琴本就有實無名,你們又未領證。既然回來了,就該找一個合適的穆夫人。”
“今天來的都是港城有頭有臉的人家,她們的身份,也都足以進我穆家的門。”
“我不想結婚。”
姐姐愣了一下,然後開口:“既然如此,父親那邊我會替你應付的。”
我看著她露出了一個感動的笑。
而另一邊的陽城,卻不似港城一樣風平浪靜。
許雨琴送完陸清凡回家後,沒有看見我。
簡直要把陽城翻了個圈。
我猜她此時此刻一定看見了空空如也的畫室。
沒錯,我把我所有的畫,全都燒了個幹淨。
從以前我陪著許雨琴學畫,到後來我大學時期參加比賽的畫,我全都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我不想在許雨琴麵前,留下任何我存在過的痕跡,也不想讓這些畫出現在我麵前,讓我再想起從前的那些事情。
所以我隻好一把火,把它們全都燒掉了。
包括我給許雨琴畫的許多人物肖像,都將它燒成了灰燼。
就像我們之間的感情,再無複合的可能。
此時此刻,許雨琴看著空空如也的畫室,一遍又一遍地撥打我的手機號碼。
可是她卻發現,電話裏傳來的女聲冰冷冷地提醒她,該號碼為空號。
因為我早在落地港城的那一刻,將手機裏的電話卡拔出,換上了姐姐給我準備的新號碼。
我走了,悄無聲息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