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又換了隻新雀兒,還是個女明星。
可我想通了,不再哭鬧,還在老公花天酒地後,貼心地開著豪車接他回家。
他得意極了,跟兄弟吹噓,“四年了,終於馴服了這匹野馬。”
“女人再倔,到頭來不還是得乖乖聽話?”
卻不知道,我去接他,隻是為了睡他在場的一個“兄弟”。
那天,第六次接他回家。
等紅綠燈時。
主駕上的豪車主人忽然回過頭來,嗓音低沉磁性。
“什麼時候踹了你老公,給我一個上位的機會?”
—
才剛將爛醉如泥的賀衍扶到床上。
雀兒挑釁的電話就迫不及待地殺到。
“賀太太,今晚阿衍醉得厲害,需要一碗醒酒湯。”
“所以,要麻煩你囉。”
“今天真不好意思,不小心又霸占了他一整天......”
“啊,差點忘了,還沒祝你結婚四周年快樂呢。”
說完,就是一陣囂張得意的咯咯笑。
換了以前。
大概我會憤怒,我會爆炸。
我會豎起全身的刺狠狠反擊,再到賀衍麵前大鬧一場。
但現在,我隻是淡笑一聲,“有心了,小雀兒。”
就平靜地掛斷了電話。
一道灼熱的目光釘在我的背上。
猛然回頭,隻見剛才還醉得不省人事的賀衍,已經恢複了幾分清明,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謎離的目光中,還帶著幾分若有所思。
半晌,男人開口,喜怒難辨,“你,不鬧?”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
如果鬧有用的話。
我們又何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嗬,挺好。”
賀衍眼底的不快和不屑交織,忽然,他話鋒一轉,“我有給你準備四周年禮物。”
然後撐坐起來,遞來了一個精美錦盒。
可我看著錦盒裏的東西。
還是忍不住一股怒火騰升而起。
因為,裏麵赫然躺著的,是一個滑稽的易拉罐拉環。
賀衍愣了一秒,撫著額頭,無奈失笑。
“一定又是茉茉在耍小孩脾氣......”
“禮物,我回頭再補給你。”
拳頭驀然緊握又鬆開。
我扯了扯嘴角,“不用,都給白小姐吧。”
“不管是你的禮物,還是你的人。”
轉身離開。
賀衍語氣沉沉地將我喊住,“薛念。”
“你最近真是功力見長了,不吵也不鬧。”
“但我很好奇你還能強裝多久。”
“一天?十天?半個月?”
話語裏的譏諷和輕蔑,如同一把把出鞘利劍,將我紮了個遍。
恍惚下樓。
不期然看見,客廳裏站著一個大搖大擺的頎長身影。
我猛然回神,詫異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傅慎野抬眼,那雙攝人心魂的黑眸透出些許無辜:
“嗯?在等你給我轉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