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我全身投入家族企業當中。
陸穎當然不知道,她甚至請了幾天假,和趙名清遊玩。
從不願意和我去遊樂場,她說真幼稚,影響我律師的形象,但是視頻中的她卻和趙名清騎著旋轉木馬,對著鏡頭擺剪刀手。
更不願意和我出行做公交,“你這麼有錢,當然要豪車出門。”
現在卻在擁擠的公交車內害羞地躲在趙名清的懷裏。
我關掉視頻,隻有淡淡一笑。
陸穎卻牽著趙名清衝了進來,“顧禮,你一向守諾,答應賠償給名清的東西,為何遲遲未到?”
我打量她紮著兩個少女的麻花辮,最後落在二人的手上。
“陸大律師,何時這麼不沉穩了。”
她氣焰弱了下去,下意識鬆手,“顧禮,你抄襲名清的畫,我不介意,今日必須把賠償打過來。”
我懶得理她,當時我本就沒有簽那份賠償協議。
趙名清一副清高,“小穎,算了,我陪你走過年少的貧苦時期,你已經是京城顧家兒媳,終是我不配了,也不配顧少爺的尊重。”
一說到這,陸穎眼中濕潤,取出一份協議扔在我的臉上。
紙邊劃破我的眼皮,我猛然閉眼。
一個天大的屎盆子扣到我腦袋上:
“顧禮,我和他一個地方出來的,你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
她的強勢又上來了,上來搶走我的手機,打開銀行卡轉賬。
我摸著眼皮上滲出來的紅,家裏的下人要上來阻止陸穎。
我示意不用了,冷眼看著陸穎做著違背律師道德的事。
很快,轉賬提醒到賬。
她知道我的所有支付密碼,但也知道趙名清的銀行卡號。
她就是知道我不會做對她不利的事情,才會如此大膽。
“阿穎,謝謝你,這幅畫拍賣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在場見證。”
“我會的,這是你在國內打響聲名的第一戰,我豈能不在,我懂你的不易。”
我自嘲,真是共患難的青梅竹馬。
管家上前,“少爺,你的眼睛,要盡快清理。”
陸穎這才注意到,焦急拿起紙巾擦我眼皮上的血。
我後退,她卻強硬拉住我,“顧禮,你要不爽到什麼時候。”
我望進她的眼裏,關心不是假的,也有諷刺,手斷了,沒等來關心,現在這是何意。
是覺得剛才做的太過?
“阿穎,《山水之後》還被人扣著,你陪顧少吧,我自己求他們還我。”
陸穎猶豫看我一眼,“這傷口也不大,死不了人,名清沒有了這畫,會死的。”
毫不留戀拽著趙名清走了。
我盯著手機上的轉賬記錄,截圖發給了齊律師。
媽媽打電話過來:“顧禮,明天就是家庭每月一聚的日子,準時到啊”
家庭聚餐,夫妻倆必須攜手一起出席。
“對了,幾日後就是你主辦的畫展拍賣會。”
“聽說有一幅特別的畫,是國外小有名氣的畫家畫的,叫趙名清,這畫到時你多留意一下。”
掛掉電話,我撥出了另一通電話:
“齊律,向法院起訴趙名清抄襲顧禮的畫。
管家猶豫說出:“少爺,要我提醒少夫人聚會的事情嗎?”
我淡淡道,“我自己去。”
管家歎氣,“少夫人要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