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已站了一人。
儲飛塵下朝回來了啊。
[你要去哪?]
那人問了一遍。
我抬起頭,看過去,眼前人一襲金邊白衣,及腰長發,清雅至極。
恍然之間,我竟也沒辦法將他同那個衣衫襤褸,赤子之心的少年郎相比。
[回家。]
[儲飛塵,我想回家了。]
我眸中帶笑,說的無比輕鬆。
凡世對我的壓製很大,回到海中,我必定一身輕鬆。我也記不清有多少個日夜我沒有暢快的在水中呆過。
十年時間,從平民之身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個中艱辛不足為外人道。
他苦了多久,我亦苦了多久。
儲飛塵沉默,目光落在我笑意盈盈的臉上。
[好,那等過些時日,我陪你回去。]
他甚至沒有問起,我一介孤女,回鄉做什麼。
而是直接應下來,同我一起。
如果不是今日皇帝賜婚一事,我當真以為他對我有情。
現在,太遲了。
或許是我太過穩定,在當今天子麵前都麵不改色的男人露出些許慌亂來。
[桑渝,你是不是在惱我?]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冷淡對我?今日之事我會與你解釋。]
我饒有興趣等著他的回應:[那你解釋解釋?]
儲飛塵著急往前一步:[我......你等等我!我真的是有原因的,等幾日過去,我就給你解釋好不好?]
他眼神期待,等著我像往常一樣附和他說好。
可我搖搖頭,眼神冷漠,不再帶一絲感情:[不好。]
儲飛塵沒能得到我的保證,幹脆直接給下人下了命令。
[所有人都給我看著桑姑娘,若是讓她出了府走了,我唯你們試問!]
府中下人戰戰兢兢,暗罵儲飛塵腦子有病。
[國師大人真是吃著鍋裏看著碗裏的,比街頭賣雜貨的張二麻子還貪!]
他的這一招,還確實是管用。
我回海族,最近的水源就是西苑的一口井。
可每每我還沒到那裏,小荷就滿臉不同意的看著我:[姑娘!你還說你不是要尋死!]
[男人這種東西,不能行姑娘你就換一個啊,何必在他身上吊死!]
我不禁啞然,我的小荷呦,我可怎麼跟你說,我跳水是真的要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