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賀臨有緣分。
那年海市校友聚會,玩桌遊的時候我倆配合最默契。
搭順風車回出租屋,剛進小區,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它更適合你。”
賀臨把贏來的戰利品,一個粉色玩偶塞我懷裏。
我眼睜睜看著他走向另一棟樓。
後來,我們經常偶遇。
同一家蒼蠅飯館,同一個電影院廳,甚至是下班回去的同一趟地鐵。
他經常能猜中我的心思,情緒價值拉滿。
從不下廚,卻願意為我學廚藝。
任何時刻,都能放下手機,聽我講話。
下班回家,花瓶裏永遠有我最愛的新鮮的百合花。
安寧踏實的生活重複了數個有賀臨陪伴的日日夜夜。
認識的第五百二十天,我們領證了。
因為愛他,回鄉創業後分身乏術,一度取消婚禮,對此我不曾有過怨言。
結束一周工作,欣然赴約朋友下午茶。
聽完我近期遭遇,秦藍放下手裏的咖啡,眼裏的寒冷幾乎溢出來。
“曉曉,你記不記得當初那份零彩禮合同?”
我家主張不收彩禮也不送嫁妝,當時賀臨提出簽不收彩禮的承諾書。
我感到荒謬,可是麵對賀臨委屈巴巴的一句“你不愛我”,心一軟,就簽了。
我好奇,“怎麼突然提這件事?”
她有些咬牙切齒,“酒桌上偶然聽到的八卦。如今想來說不定是真的。”
“賀臨把原本給你的那份彩禮送給於瀟瀟,作為支持她經營診所的初始資金。”
這句話如同悶頭一棒,重重敲在我腦袋。
耳朵有些耳鳴。
可能是我臉色太差,秦藍擔心地看著我,小心翼翼叫了聲,“曉曉。”
我虛弱地扯出難看的笑容,
“天降果然敵不過青梅。”
臨近公司團建,於瀟瀟不滿意之前的安排,擅自包了私人影院,日期也提前了。
賀臨有些無奈,卻還是讓人把新的安排通知到群裏。
團建這天,有個項目需要我跟進上線。
“對不起曉曉姐,我忘了你今晚有工作。”於瀟瀟輕微撅著嘴裝模作樣和我道歉。
一旁賀臨再次無奈,語氣卻寵溺:
“就你調皮。”
於瀟瀟朝他吐了吐舌頭。
不想看兩人若無旁人的互動,揮手讓大部隊先過去。
項目上線後,我匆忙趕到私人影院。
隻來得及把最後一批同事送上出租車,看著他們離開。
我打開車門也準備回家,卻被私人影院的工作人員叫住。
“安小姐?”
我不解地望過去,可是對方看上去比我還迷惑。
賀臨沒有離開。
他摟著一個身形和我相似的女人在影院過夜。
我是這家門店的高級會員,工作人員對我隱約有印象。
工作人員把賀臨懷裏的女人錯認成我,直到在門外看見我本人。
人分明在半小時之前進了房間一直沒出來,門外怎麼又有一個安曉?
聽完工作人員的講述,我背後發涼。
推開門,看清房間裏的人,心頭緊繃的那根線斷了。
賀臨用自己的身體遮住於瀟瀟,對著門口大聲嗬斥,“滾出去!”
同時,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於瀟瀟低頭縮在賀臨懷裏。
和我目光對上,賀臨的表情變得錯愕又驚恐。
“曉曉,你怎麼會在這裏?”他聲線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