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狐族公主,自幼體弱。
祭祀說必須以陽克陰,給我安排兩個人類竹馬。
我贈他們狐族至寶,教導法術。
隻待一成年,三人便結伴為夫妻,生生世世不分離。
他們卻趁父皇閉關時,為了一隻低賤的雜毛狐狸囚禁我。
一個故作情深地剜我的心頭血,肩頭肉。
一個打碎我的根根傲骨,將我碾入塵泥。
往日的天之驕女,隻能屈辱地獻上自己的心頭血苟延殘喘。
但我一點兒都不慌。
因為七天後,我便會覺醒九尾神狐血脈,把我寵上天的父皇也會出關主持公道。
可為什麼到最後,那雜毛狐狸竟口口聲聲說是我的親娘!
......
妖王宮內,我被隕鐵鎖鏈囚禁桎梏,赤色嫁衣如蓮花般綻開。
“雪兒,你是狐族唯一的公主,一出生就有妖皇之血。”
“而嬌嬌隻是一介小妖,修為平凡資質普通。”
“所以,你能把你的心頭血給她嗎?”
顧劍溫柔款款地詢問。
刀鋒卻毫不猶豫地插 入我的胸腔,攪得天翻地覆。
我痛得麵色一白,目光如炬,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嬌弱女子。
玉嬌故作擔驚受怕,縮在行澈懷裏,小聲抽泣。
“行澈哥哥,雪姐姐的眼神好可怕~”
“明明我隻是想要她的心頭血罷了......”
不知是不是為了討好心上人,顧劍手裏的力氣加大。
我清楚地聽見血肉翻湧骨骼碎裂的聲音,卻倔強地咬緊牙關,不讓痛呼溢出。
行澈狠狠瞪了我一眼。
“塗山雪!你真是心胸狹隘,自私無能!”
“連嬌嬌信手拈來的魅術都不會,憑什麼霸占妖皇之血!”
看著昔日溫情相伴的兩個未婚夫惡語相向,我心痛如絞。
他們不知,我不是不會魅術,而是不屑於學。
因為我是狐族的繼承人,隻習蒼生之道。
玉嬌眼珠一轉,嬌滴滴地開口。
“顧劍哥哥,行澈哥哥,嬌兒覺得,雪姐姐是不是不願意呀?”
“不如讓她跪下,親手獻上自己的心頭血以表誠意吧。”
我奄奄一息,艱難說:
“你們隻是被這個狐女的魅術迷惑了......”
行澈立刻把我暴力踢向一邊。
“閉嘴!小爺心裏喜歡誰還不知道嗎?”
“你醜如無鹽,嬌兒美若天仙,是個男人都知道選誰!”
玉嬌咯咯地笑著,嬌俏美麗。
而我渾身血淋淋,瘦弱蒼白。
顧劍溫和地撫上我的頭頂,笑眯眯地說:
“雪兒,嬌嬌想讓你下跪親手獻上心頭血......”
“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他話音剛落,我就被強勢按在地上。
下巴生生磕碎,血肉模糊,痛得幾近昏厥。
但我不得不伸出手,顫顫巍巍地伸進自己的胸腔。
將那枚承載畢生功力、細小的心頭血挖出。
再恭恭敬敬地,遞給居高嬌笑的紅衣女子。
看著冷漠居高的顧劍行澈,我心痛得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