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到的時候,我剛下樓。
他想接我回秦家。
我搖搖頭:“小叔,我想喝酒。”
他歎了口氣,還是開車帶我去了酒吧。
車子剛剛啟動,陸斯珩的電話便打來了。
我掛掉。
他又接著打。
我直接刪除拉黑。
秦硯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小心地觀察著我的表情,問道:“陸斯珩就這麼讓你一個人走了?”
我扯了扯嘴角:“他在哄小姑娘呢。”
秦硯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罵了句臟話,又問:
“那個女的是誰,他背著你出軌多長時間了?”
我想起剛才他盡力藏著懷中女人的樣子。
“她是安夢。”
“安夢......她是誰?你認識嗎?”
“一年前陸斯珩給我請的保姆。”
“是她?!”
秦硯有些意外。
一年前,我病情複發,陸斯珩擔心我一個人在家不安全,給我請了個保姆。
當時安夢來麵試的時候才18歲。
小姑娘可憐兮兮地說她是從大山裏跑出來的,家境貧寒沒錢上學,留在大城市好賺錢讀書。
我雖然是秦家養女,但從小也是在優渥的家境下長大的。
乍然聽到這種事情,便心疼起她。
我提議讓她去讀書,我可以資助她讀完整個大學。
安夢眼淚汪汪地攔住我:“太太,我有手有腳,可以靠自己賺錢讀書!”
“我還很能幹,我在家什麼家務都做,太太,您就聘用我吧?”
她一口一個先生、太太,哭得梨花帶雨,獨立又自強。
我看著她皸裂粗糙的手指,在陸斯珩的勸說下,動了惻隱之心。
最後還是選擇留下她。
那時她滿臉感激,跪下磕頭:“謝謝先生,謝謝太太,我以後一定認真幹活,好好照顧先生和太太!”
現在看來,她確實幹的挺好的。
不僅家務活幹得好,伺候人也不賴。
都把家裏的男主人伺候到床上去了。
“那女的是陸斯珩故意找來的,還是後來鬼混到一起的?”
秦硯臉上的怒氣愈發濃重,連聲音都冷了幾分。
我想起行車記錄儀裏陸斯珩提到安夢的熟絡,指甲一點點掐進掌心。
“他很早就出軌了。”
比我發現的,還要早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