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父大吵一架。
他離開後,許母沉著臉和我說了許多。
但內容很簡單。
這件事將是他們家捏住我的軟肋,讓我不敢拿著股權跑路。
「你大可以告訴向南,你看他是信你這個野丫頭,還是他的親生父母。」
......
在良久的沉默中,許向南似是確信了自己的猜想,再也忍不住將結婚照直接撕了。
「沈曉北,是我看錯了人,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別人的愛!活該一個人!」
他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家,一連半個月都沒回來。
等到許向南再回來時,他開始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之後我才知道,那隻是他報複我的開始。
他開始頻繁地帶不同的女人回家,當著我麵調 情。
甚至就躺在我的床上,滿臉愉悅,帶著笑意地問我:
「沈曉北,你看看我新女友是不是很有夫妻相?」
女人被他抱在懷裏,我費盡心力修複好的合照被掀翻在地。
「姐姐對不起,向南動作太大了......不小心弄壞了你們的合照。」
不同的女人說著大差不差的話,表情無不帶著對我的鄙夷。
再次醒來,醫院的燈光刺眼。
坐在我身邊的是閨蜜殷夢。
她手裏拿著一份文件,看見我醒了連忙扶我起身。
「許向南就是個王八蛋,他怎麼能怎麼對你!」
「他們一家都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畜生。老天憑什麼讓你生病,就應該讓他們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她替我不平,聲音都染上哭腔。
殷夢是我高中就要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和許向南一切事情的人。
我不想看她難受,笑嘻嘻地說道:
「老天已經夠好了,我這不還遇到了你嗎?」
我絮絮叨叨地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就當氣氛逐漸緩和時,殷夢懷裏的文件掉落。
我定睛一看,是許向南給她的離婚協議書。
殷夢飛快的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藏在背後。
我鼻尖一酸,還是朝她伸出手:
「別藏了,我都看見了。」
殷夢心虛的從背後拿出協議,遞到我的手邊。
「是上周在醫院碰到了他,他讓我轉交給你。」
許向南決定離婚的速度讓我驚詫。
按照合同上來看,許向南給了800萬。
協議的最下麵寫著一行字,許向南與沈曉北再無任何婚姻關係。
我捏緊了紙張,豆大的淚珠如串線的珠子般滴落在手上。
拂去紙張上的淚珠痕跡,許向南的名字曆曆在目。
我平靜笑出聲:「挺好的,如我所願。」
殷夢手足無措拿出一張紙幫我擦眼淚。
「你......你別傷心,那種渣男不值得你為他掉眼淚。」
我轉念一想,奇怪地問:
「不過,他為什麼在醫院?」
殷夢頓時支支吾吾,我心底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在我的逼問下,殷夢咬著牙,隻能如實交代。
「宋…宋欣然懷孕了。」
我的表情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