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的人,最懂對方的痛處。
我用最後一絲力氣,瘋狂嘲諷著他。
許向南抬手想打我,手卻停在半空中。
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雙眸赤紅。
離婚協議被他發瘋似的撕得粉碎,臨走前隻丟下幾句。
「我就知道,你這種水性楊花的人不會改。」
「沈曉北你別後悔。」
許向南摔門而去,客廳裏一片寂靜。
我再也支撐不住向蛋糕栽去,鼻血沒個完地往外洶湧與奶油和在一起。
我自嘲地想著,照我這惡女形象,或許死前還能咬掉許向南一塊肉。
一見麵就劍拔弩張,惡言相向,生怕少讓對方比自己難受一分。
可到底是什麼時候我和他之間發展成這樣的呢?
視線逐漸模糊,所有的記憶向前拉去。
直至停留在許向南誤會我出軌的那一天。
那是我和許向南在一起的第二年。
我回家時,家裏一地狼藉,就連我和許向南的結婚照都被劃得麵目全非。
我誤以為是許家的生意得罪了誰,心慌的去確認許向南的安全。
當我衝進房間,第一眼就發現蜷縮在角落裏的許向南。
他雙眼發紅,像是哭了很久。
我第一次見他這樣,下意識想抱住他。
「別怕別怕,我回來了。」
砰——
我摔在地上,許向南把我推了開,用的十成十的力氣。
「許向南,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啊!」
他抓住我的肩膀,淚珠像斷了線似的從眼眶落下。
看著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千刀萬剮,讓我倍感陌生。
一張張照片和資料被他甩在我的臉上。
畫麵裏,是我和不同男人喝酒的照片。
我的衣冠不整,麵色酡紅。
「這就是你說的愛我嗎?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錢?你之前幫我們許家的錢就是這樣來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他看著我,想要等到我的解釋,可我大腦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許向南不知道。
我給他們家的錢是我變賣了父親一生心血換來的。
研究所和父親的研究成果,包括母親留給我的那一套房子。
他作為我父親的徒弟,比誰都知道這些對我家有多重要。
可我怕許向南自責,一直沒有說。
而這些照片,則是一場陰謀。
也是他父親保護他,自家財產的手段。
那天,許父參加一個重要的應酬,需要我去給他送資料。
我想也沒想地去了那個酒局。
可等我到後,許父卻讓我陪那些肥頭大耳的男人們喝酒。
「他們喝好了才可能簽單,你就當是為了向南。」
我酒量不好,可想到許向南因為工作日夜操勞後,還是心軟答應了。
畢竟許父也在場,我以為出不了什麼事。
可再次醒來,我已經躺在許家的床上。
許父麵色動怒,將一張張照片摔在我的身上。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事?水性楊花的女人!」
畫麵中的男人正是我昨晚陪酒的那些董事。
「爸,這不是你昨天要我去陪酒的嗎!」
我頓時慌了神。
可接下來許父的話讓我後背發涼。
「昨天?昨天我一直在家!向南她媽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