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早就知道傅霄景沒把她這個正牌妻子放在心上。
但這一刻,許盈盈的心還是疼得厲害。
“放手!”許盈盈用力甩開女人的手。
可誰知道,對方不依不饒,還猛地推了她一把。
她腳上本就有傷,一個沒站穩,踉蹌兩步摔倒在地,手掌心猝不及防地紮在玻璃渣上。
刺目的鮮紅瞬間淌了滿手,許盈盈疼得滿身冷汗。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大廳裏安靜得仿佛空氣都凝滯了。
直到於歡站起身,主動上前,“許小姐,你沒事吧?”
許盈盈強忍著痛楚,搖了搖頭。
麵對於歡伸來的手,她下意識躲開了。
她不喜歡她,哪怕拋開傅霄景的原因,她也不喜歡。
因為於歡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純潔美好。
當年傅氏瀕臨破產的時候,她就拋下了傅霄景,和別的男人一起出國留學。
不知道她用了什麼借口開脫,以至於這些年來傅霄景始終無條件信任她,把事實當作風言風語,認定她從未背叛。
就在許盈盈強撐著站起身的瞬間,耳邊傳來於歡的尖叫聲。
她循著聲音看去,就見於歡也跌坐在地,膝蓋被玻璃碎片劃出細小傷口,隱隱滲出血痕。
“許盈盈,你也太惡毒了吧,竟然推歡歡。”
“就是,我們都清楚你嫉妒她,看她不順眼,但當著這麼多人麵,你都下得去手啊!”
“霄景呢,快打電話給他,讓他知道許盈盈這個瘋女人又下了什麼毒手!”
......
厭棄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許盈盈身上。
她聽著在場眾人的謾罵,有些無措。
她壓根沒碰到過於歡啊。
不等她解釋,於歡低聲開口,“別怪許小姐,是我沒站穩。”
她看似好心地解釋,卻把許盈盈抹得更黑了。
更加難聽的指責和謾罵響起,堵得許盈盈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
在場其他人找出藥箱,有人給於歡消毒,有人給於歡擦藥。
反倒受傷嚴重的許盈盈被他們視作透明。
就在這時,傅霄景匆匆趕來了。
他應該才洗完澡,發梢都還濕濕的,沒有吹幹呢。
瞥見臉色蒼白的許盈盈,他眉頭微皺。
但不等他開口詢問,周圍人已經開始控訴許盈盈的罪行。
“霄景哥,許盈盈推歡歡,害得歡歡的膝蓋都被玻璃紮出血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阿景,你別怪許小姐。”
聽見於歡善解人意的解釋,傅霄景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
他快步走到於歡身邊,看見她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膝蓋,臉色沉了又沉,轉頭瞥向一聲不吭的許盈盈,“怎麼回事?”
在看清許盈盈滿手的鮮血後,他瞳孔微微一縮,閃過微不可察的擔憂,“你的手又怎麼了?”
“她推的。”許盈盈指了指剛剛推她的女人,語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