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法醫。
她曆來鐵麵無私,剛正不阿。
可她為了給白月光脫罪,將一個燒得麵無全非的屍體磨去指紋,割掉腦袋。
她不知道,那具屍體就是我。
後來,當她知道真相時,她哭著說她錯了。
我的身體已經被燒焦了,埋在了灰燼之中,臉已經燒得看不清五官。
錢彥慧拿著手術刀將我的指紋一個一個削掉,又拿著斧頭將我的頭砍掉,拋到了五十公裏外的河裏。
這個女人就是我的老婆。
在此之前,錢彥慧的白月光神色慌張的跑到錢彥慧麵前。
「小慧,你要幫我,我在放煙花的時候不小心點著了一間房子,燒死人了......」
孟侯緊緊抓著錢彥慧的胳膊,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小慧我好害怕,我要是坐牢就毀了,我不能留案底啊,我還要繼續讀博的,我的前途一片大好。」
我和錢彥慧結婚三年,她是法醫,而我是警察。
一直以來,錢彥慧在單位都是公事公辦的人,從不徇私舞弊。
很多同事都在玩笑著,即便是全世界的人都被私心腐蝕了,錢彥慧都不會。
我也是這麼自信的以為的。
沒想到錢彥慧毫不猶豫的答應。
「地址告訴我,我來幫你。」
一瞬間,我的心跌進了穀底。
孟侯害怕自己耽誤前程,那我呢?
我前不久才轉進重案組擔任組長,我也滿懷一腔熱血實現自己從小的夢想。
可就是這樣的我,無緣無故被燒死,難道我就不重要嗎?
火勢起來的時候,房梁直接壓住了我的雙腿,我拚命的求救,雖然那棟房子地處偏僻,但是孟侯就在外麵,我不信他聽不到求救聲。
明明我都看到了孟侯的腳出現在了門口,他停留片刻,直接跑掉了。
我眼睜睜看著火舌逐漸吞噬了我的身體,渾身灼熱的痛感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
我空有一身本領無法施展,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燒死。
我給錢彥慧打了十幾個電話,都被無情拒絕。
當時我除了絕望,再無其它。
我化作了一縷幽魂看著錢彥慧麵無表情的處理著我的屍體,心跟著在顫抖。
錢彥慧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專業。
銷毀了一切,錢彥慧這才舒了口氣,她最後看了一眼我的屍體,眼神有一刻的呆滯。
要是錢彥慧夠認真,她一定能發現我藏在身下的警號。
是啊,錢彥慧怎麼會在乎呢?
前不久我們還在冷戰,準確的來說是在鬧離婚。
錢彥慧唯一的弟弟因為我死了。
她弟弟是小我三屆的學弟,當初我和錢彥慧談戀愛的時候,錢彥慧的弟弟錢彥霖見過我穿正裝的樣子,所以他立誓一定要成為我這樣的人。
當時錢彥慧是反對的,她說警察是高位行業,錢彥霖是他們錢家唯一男孩,不能斷了香火。
其實那會兒我聽到這些話心裏不是滋味。
我也是我家三代單傳,可我不僅僅是為了我們家,我更為了黎明百姓。
可錢彥霖不死心,偷偷報了警校。
最後錢彥慧無奈,隻好同意。
錢彥霖被分配進我們分部的時候我很開心,至少我可以保護著這個小舅子。
隻是在一次搶劫犯拿槍挾持人質的時候,情況危機,我們出警。
我特地交代了錢彥霖不能跟過來,他還是個新人。
可錢彥霖還是偷偷跟了過來,他立功心切,想要證明給錢彥慧看,他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人民警察。
我們還在外麵和劫匪對峙,錢彥霖身手矯健,已經從五樓爬了進去。
我在看到錢彥霖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我不停在對講機裏呼喊錢彥霖,他直接掐了對講機,縱身躍進了房間。
隻聽見一聲槍響,綁匪慌了,我們安排在頂樓的狙擊手擊斃了綁匪。
當我們衝上樓的時候,錢彥霖已經倒在了血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