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三天,妹妹自導自演了一出被我扔在山上的戲碼。
說我把她關在山上木屋,害她差點被淩辱,九死一生才逃出來。
我的未婚夫怒不可遏,把我強帶上山,也關進了那間木屋裏。
他說:“溫南兮,你這樣惡毒的女人,不給足教訓就永遠學不會乖。”
“我都說過會娶你了,為什麼還要去為難可欣?”
“就這麼迫不及待想上位嗎?那你就在這裏,待到婚禮那天好了!”
我苦苦哀求,可灼燒的喉嚨隻能發出難聽的嚇嚇聲。
三天後,沈景逸穿著西服,在婚禮上等著我的出現。
可他等來的,卻是我的屍骨。
......
入夜,別墅一片漆黑。
沈景逸冷著臉,怒氣衝衝的上了樓。
他一腳踹開臥室門,厲聲道:“溫南兮,你是不是吃不夠教訓?居然還敢挑釁可欣,你知不知道她身子不好,這會兒又被你氣暈過去,你倒好,還能心安理得的......”
啪嗒一聲,臥室瞬間明亮。
沈景逸欲說的話也堵在了喉嚨。
他頓了頓,又推開浴室門,可始終不見我的身影。
他臉上的怒氣更甚,剛踏出門口,保姆李嬸就急色走了過來。
“先生,夫人那天被你帶走後就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她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沈景逸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擔憂,可轉眼,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淡。
“她能出什麼事?不就是把她留在了山上嗎?可欣都能下來,她不能?”
“說不定這會兒正躲在哪裏瀟灑呢?”
話落,沈景逸的手機就響了,他點開一看,是幾條銀行卡的消費記錄。
他臉色一沉,“果然,溫南兮這個女人永遠都學不乖。”
接著,他打給了助理,冷聲吩咐道:“給我把溫南兮的銀行卡都停了,沒了錢,我看她還怎麼瀟灑。”
楊特助看著漆黑的山林,心裏發毛。
“總裁,我現在在山上木屋這兒,溫小姐都被關兩天了,您看,是不是可以把鎖打開......”
沈景逸冷嗬一聲:“開鎖?人早就跑下山了,你個傻子還上去看,不怕豺狼虎豹把你拖走?”
“趕緊給我滾下來,出事不算工傷啊。”
有電話進來,沈景逸掛斷了助理,看著屏幕上的備注,他薄唇微微上揚,笑意直達眼底。
“乖乖,你醒了?別怕,我馬上過來陪你。”
“很快就到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帶過來。”
“別提那個惡毒女人,禍害遺千年,她能有什麼事?”
看著沈景逸急不可耐的背影,李嬸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造孽啊。”
我扯了扯唇,壓下了心臟處彌漫的酸澀。
沈景逸恐怕還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死在了那座荒無人煙的山上,那間破敗不堪的小木屋裏。
我這個禍害,可能是個例外吧。
可我死後,靈魂卻遲遲不散,而是不受控製的跟在了沈景逸身後。
他那般急切,一進門,溫可欣就起身撲了過來,聲音帶著哭腔。
“景逸,你可來了,我好怕。”
“剛才我又做噩夢了,景逸,你告訴我,我是不是逃出來了?我沒有被侵犯,對不對?”
她急切的向沈景逸尋求著證明,小鹿般的眼睛滿是恐懼。
沈景逸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大手輕撫著她的背。
“你逃出來了,沒人敢侵犯你,別怕,歲歲,我在。”
歲歲?
歲歲。
沈景逸,你懷裏的那個人,真的是你的歲歲嗎?
你知不知道,你的歲歲,已經被你害死了。
我眼眶酸澀,眼睜睜地看著別的女人冒充我的身份,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溫可欣如幼獸般,趴在沈景逸懷裏。
“景逸,我是不是真的有那麼討厭?不然,姐姐怎麼會那麼對我?那天晚上,我差點......差點就死了。”
溫可欣低聲抽泣,好不可憐。
沈景逸放柔了聲音安撫她,眼裏卻是一片寒意。
我知道,他是想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