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我回溫家時,突然看到溫可欣在和沈景逸打視頻。
她叫他“年年”,還提到了孤兒院。
那一刻,我像是被悶雷擊中。
年年二字,就像是在我心口扒開了一道口子,那段塵封已久的過往如潮水般向我湧來。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求證,卻被溫可欣打暈關了起來。
她嘲笑我的天真,給我灌了失聲的藥,拿走了我的手機和所有證件,又自導自演了一出被我扔在山上的戲碼。
偏偏沈景逸最信她,他怒氣衝衝的把我拖上了車,帶到山上扔進了那間木屋裏。
我說不出話,哭著求他。
可他卻一腳踹開了我,冷聲道:“溫南兮,你這樣惡毒的女人,不給足教訓就永遠學不會乖。”
“我都說過會娶你了,為什麼還要去為難可欣?”
“就這麼迫不及待想上位嗎?那你就在這裏,待到婚禮那天好了!”
還有三天,就是我和沈景逸的婚禮了。
相愛五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能和他有一個家。
可他卻冷漠的給那扇木門上了鎖,阻斷了我最後一絲希望。
我拍著門,無數次期待著他能回心轉意,期待著這扇木門能打開。
可我期待來的,卻是幾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男人。
他們猥瑣的目光、殘忍的笑,至今還在我腦海裏回蕩。
我害怕的抱緊雙臂,眼神空洞的看著麵前不知何時吻在一起的男女。
溫可欣的衣服褪去了一半,她臉色潮紅,手在沈景逸的胸膛輕撫。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沈景逸不滿的皺了皺眉,卻耐不住鈴聲的催促。
他親了親溫可欣的唇角,聲音沙啞。
“乖,我接個電話。”
看著備注,他眼神瞬間冷冽。
“楊特助,你最好有事,否則這個月工資減半。”
電話那頭,傳來楊特助哆哆嗦嗦的聲音,他看著眼前這觸目驚心的一幕,滿眼驚恐。
“總裁,溫小姐她......她......”
楊特助不忍地別開了眼,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此刻也有些承受不住。
聽著他斷斷續續的聲音,沈景逸最後一點耐心也消失殆盡。
“楊特助,我看你是想去非洲旅遊了。”
楊特助呼吸一滯,急忙說道:“不是,總裁,溫小姐她......她死了。”
周遭一片寂靜。
我也聽清了電話那頭的聲音。
怪不得楊特助會那般驚恐,原來,他還是打開了那間木屋。
一天一夜的折磨,被掰斷的四肢怪異的扭曲著,血像水似的在身下淌,眼睛變成了兩個血窟窿。
別說是楊特助,就連我自己看了都怕。
我仔仔細細的看著沈景逸,不肯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五年,我們是真的愛過彼此的。
記得大學時,我因為一次比賽生了氣,對著他罵了好一通。
那時沈景逸隻是溫柔的把我抱在懷裏,問我還氣不氣,要是氣,打他一頓也是可以的。
我噗呲一笑,火氣瞬間消散,獎勵了他一個吻。
可後來,他和溫可欣見了麵,這一切就變了。
他把所有的溫柔和信任都給了她,麵對我,他隻剩下了不耐、不信。
現在知道了我的死,我也想看看,他還會不會為我動容,哪怕隻有那麼一刻。
可沈景逸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不可置信。
他冷漠又絕情的譏笑道:“楊特助,什麼時候你也成了她溫南兮的人了?你究竟是有多缺錢?才會拿她的外快。”
“再有下次,你就可以滾了。”
電話無情掛斷,我蜷縮著身子,心臟不可抑製的刺疼起來。
沈景逸。
年年。
你說過會一輩子愛我,會一輩子對我好的。
你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