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治療了七天,聞胥始終沒有出現。
這段時間我獨自從悲傷中走出,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與其在愛裏等待上位者的施舍,不如主動舍棄這段傷害自己的婚姻。
我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辦理了出院手續。
走出醫院的那刻,溫暖的陽光灑在我的頸間,像是要吹掉蓋在我頭頂處的烏雲。
我的心也跟著清明了許多。
回到家後,客廳的電視正在播放著。
聞胥在沙發上躺著,眼下泛著青黑。
可想而知這幾天他們的戰況激烈程度。
我換鞋的時候沒站穩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引起了一陣響動。
聞胥被這動靜吵醒,皺著眉起身看向我。
“我好不容易補個覺,你就不能安靜點嗎?”
話音剛落,他看見我手裏的拐杖,眼裏閃過一絲不解。
“你腿怎麼了?”
我推開他想要上前扶住我的手,輕描淡寫道:
“骨折了。”
聞胥皺著眉,有些不滿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受傷了我還怎麼放心去公司?”
“算了,我請假在家陪你吧。”
他像是記不起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一樣。
也對,他抱著許月瑤離開時,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
又怎麼會關心我是不是出了意外呢?
可我給他發的那兩條信息,明明顯示了已讀。
他又為什麼裝作不知道?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他沒有出現,那以後也都不需要了。
“不用了,不是什麼大事。”
聞胥臉上一怔,有些驚訝我的反應。
畢竟之前哪怕我手指破了個皮也會跟他撒嬌呼痛。
他察覺不對,多問了一句:
“你是怎麼受傷的?”
想起那天在台上混亂的場景,我的指甲死死掐入了掌心,直到傳來痛感,才生生遏製住我想要流淚的衝動。
我抬頭看向他,聲音自嘲:
“這還得多虧了許月瑤,我再也不能跳舞了。”
聞胥雙眸震顫,嘴唇囁嚅了幾下,許久才吐出一句話:
“你別怪她,她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