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裏有一隻棕色的舊包,包上掛著一隻掛件。
我摩挲著那隻被洗得發白的綠色玩偶,心臟像被人狠狠地揪住。
大學的時候,我才又和周湛重逢,不久後他向我表明心意。可彼時,我們已經不再是靠在巷子裏相互慰藉的兩個小孩了。
他追了我兩年,我沒答應。直到那一天,我在路口被搶劫,歹徒一把拽走了我的包。
我追出去三條街,逐漸體力不支時,周湛出現了。
他跟歹徒打成一團,最後歹徒掏出刀子,威脅他放手。
我嚇得大喊:“我不要了,你放手吧。”
周湛緊緊攥著包,臉色通紅,抵著一寸寸紮向他胸口的利刃。
我抱起路邊的石頭,朝歹徒的頭砸過去。
所幸刀尖紮的不深,但也是出血了。周湛在醫院住了兩天。
我給他削蘋果,一圈圈果皮順著刀尖脫落。
“怎麼不聽我的話,放手呢?”
“那個掛件對你有特別的意義。”
“有你的命重要嗎?”
“可那是你喜歡的東西,命豁出去也得給你拿回來。”
我被氣笑:“你學什麼霸總發言。”
他卻盯著我的臉半響,“季棠,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將衣物一件件放進行李箱時,身後突然伸出來一雙手將我環抱住。
滾燙的肌膚隔著薄薄的睡衣渡來溫度,周湛聲音嘶啞:
"棠棠,我好像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