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身後白晚的埋怨聲與賓客們的嘲笑聲交織在一起,我全然沒有理會。
直到走出婚禮現場,都沒有人追出來。
這很正常。
我來自於偏遠山區,白晚以我的父母和親戚參加婚禮太過折騰為由,沒讓他們來。
所以,今天婚禮現場,全是白晚的親朋好友。
而我自己,孤身一人。
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婚禮當天,新郎被氣跑了。
我是為了白晚才來到這所城市的,因此除了回家我無處可去。
可那個家全是白晚的氣息,我不想回去。
我隻好隨便找個公園的椅子,坐下。
手機不斷響起。
我打開手機,見關注的博主在不斷的更新視頻。
我隨手點了進去。
是白晚的小號。
這個小號是白晚特意為婚禮創建的,她曾笑著和我說要用這個小號記錄婚禮當天的一切美好。
最新視頻更新在一分鐘前。
視頻中,顧澤說自己自閉症軀體化了,感覺全身上下都疼。
白晚一臉著急,直接上前一把抱住顧澤,二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緊密無縫。
顧澤又一臉難受的指著自己的嘴,說嘴唇突然沒知覺了,讓她感受一下。
白晚想都沒想,閉著眼便親了上去。
白晚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睜開了眼,停住了動作。
拉住一旁的母親,說自己要帶著顧澤去車裏吃藥,讓母親好好招待一下賓客。
說完,白晚挽著顧澤,二人笑著走向外麵。
視頻戛然而止。
手機裏突然彈出監控信息,我鬼使神差的點了進去。
當初,給白晚買下這台車不久後,車子便遭了盜,丟失了很多貴重物品。
考慮到白晚的安全,我特意花了大價錢安了這個可以和手機相連的監控。
每當有人靠近時,監控信息便會自動彈進手機。
畫麵裏,白晚和顧澤二人還來不及上車,便吻在了一起。
白晚緊緊貼著顧澤,二人皆是一臉動情的模樣。
顧澤的手在白晚身上遊走著,嘴裏不斷說著各種情話。
白晚紅著臉,回抱著顧澤,二人吻的更加投入。
顧澤突然停下,一臉擔憂的看向白晚:“段哥突然走了,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此刻白晚眼底滿是媚意,聞言眼裏閃過一絲諷刺:“他生氣?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這麼多年,他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花我的,他就是我的一個賤仆,仆人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不能吧?我看段哥也挺有骨氣的。”
“他?不過是強撐著罷了!你等著吧,不超過一個小時,他肯定乖乖回來跟我道歉。”
說完,白晚便再次拉下顧澤。
“別提他了,我們先給你治病吧,你的病最重要。”
二人再次糾纏在了一起。
畫麵裏糾纏的二人,衣服越來越少,情話越來越多。
我的指尖,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想要關閉畫麵,卻發現手抖得厲害。
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我的心劇烈的絞痛起來。
原來我這七年,在她白晚眼裏,不過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仆人罷了。
為了白晚,我放棄了自己的夢想,一心的撲在她身上。
如今,卻隻換來一句仆人。
突然覺得沒必要了,沒必要再留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