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墓地後,我沒有回家,而是應了喬雪的邀約,陪她去逛街。
喬雪看見我就打趣道,
“你這個鐵公雞今天怎麼舍得出來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
她們經常打趣我,說我嫁給方懷川後比菜市場的大媽還可怕,為了省錢把自己活得像個乞丐。
也確實如此,畢竟我已經六年沒買一件新衣服了。
隻因為方懷川說他不用我外出賺錢,可是我要懂得勤儉節約,要學會當一個賢妻良母。
同年齡段的人都在討論誰家的護膚品好用,誰家出了新的粉底液的時候,而我隻知道哪邊的菜市場買菜便宜,誰家的海鮮最新鮮。
我和喬雪逛到彩妝區的時候,意外看見了方懷川和林清清。
原來方懷川也知道當下最流行的口紅色號是什麼,我再次覺得自己就像一灘爛泥巴,一文不值。
我本想拉著喬雪離開這裏,可林清清卻不想放過我。
“遙遙,好久不見。”
林清清微笑著和我打招呼,她這一笑如春風和煦,怪不得方懷川念念不忘。
我也禮貌地回了個微笑,餘光中看到了方懷川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遙遙,你別多想,是我抑鬱症發作了硬拉著懷川過來陪我逛街的。”
我看著方懷川手裏都快要拿不下的各種奢侈品購物袋,笑了,
方懷川惱羞成怒地把林清清護在身後,在他眼裏,我似是洪水猛水。
“司遙,清清是病人,你對她的敵意別那麼大。”
喬雪怒氣衝衝地想上前替我說理,但被我按住了。
“那你陪林小姐好好逛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我拉起喬雪就離開了那裏。
喬雪不滿地念叨了我一路,
“遙遙,你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的愛情原則嗎,你說男人多的是,千萬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而你呢,你為了方懷川那麼個賤人,你都把自己傷害的體無完膚了,你知道嗎。”
喬雪說到眼圈犯了紅,我也是。
我隻能一個勁地安慰她說我會離開方懷川的,但她顯然不信。
沒有人會相信司遙會離開方懷川,那可是她用心愛了十三年的男人。
高中時候的驚鴻一瞥,從此方懷川的背後多了一道影子,
他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他說他要去北城讀書我就用盡我全身力氣和他上了同一所大學。
和他每一次漫不經心的接近都是我背後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這一次,我也要漫不經心地放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