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能做出來的選擇嗎?
陸硯初總有辦法刷新他的下限。
“看來你沒有什麼援軍了。”
猥-褻犯洋洋得意。
蘇沁然從口袋裏掏出鑰匙,直接插-進他的眼睛裏。
猥-褻犯尖叫一聲,朝她揮拳。
兩人扭打,蘇沁然挨了好幾記重拳,但抓著機會一腳踹向猥-褻犯的下半身,在他痛得打滾的時候搶了他的手機報警。
警察趕來了解情況。
蘇沁然不死心地問了一句:“請問剛才這裏有警情嗎?”
警察自然地回答:“沒有。”
嗬,陸硯初連報警都懶得報。
她去警局登記完,又去醫院簡單處理了傷口。
醫生都在誇她怎麼能忍得下這些重擊。
蘇沁然笑笑沒說話。
更重的心理攻擊她都能夠接受,這點算什麼?
一切處理完,已經是淩晨三點。
蘇沁然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家裏靜悄悄的,沒有人氣。
她躺在沙發上,失去所有的心思。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傳來開門聲。
“啪”
燈突然打開,刺得蘇沁然眯了眯眼。
她抬手擋住燈光,從目光縫隙裏看到陸硯初和陸然走進來。
“哼,就知道賣慘騷擾我爸!”
陸然毫不客氣地碎嘴罵著。
蘇沁然沒什麼教訓他的力氣,閉上眼,不想理會這對父子,淡淡地說道:“要拿什麼快點拿走吧,我想安靜地休息會兒。”
陸硯初看著她渾身是傷,臉頰高腫,指甲都劈了好幾個,卻硬是一聲不吭,對他好像隻剩下疲憊,連傾訴的想法都沒有。
他本該是她的港灣。
看到陸然罵罵咧咧,渾然不關心媽媽的傷情。
他忽然一陣心寒,自己的孩子怎麼會變得這麼冷血?
半晌沒聽到響動,蘇沁然抬眼看他,稍微想了想:“讓我給你道歉嗎?毀了你的約會?”
“那我道歉。”
她現在隻覺得疲倦不堪,隻想盡快應付完他。
陸硯初隻是對陸然說了句:“你去房間睡覺。”
然後開門出去。
蘇沁然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麼,也不關心。
半小時後,大門再度打開。
陸硯初走進來,手裏擰著一袋各種藥。
他在蘇沁然身邊蹲下,拿出碘伏和棉簽。
窸窸窣窣的動作讓蘇沁然再度睜眼。
“幹什麼?我藥都上好了,你這時候假惺惺的有什麼意義?”
陸硯初眉頭一皺,相當不快:“我給你上藥還要被你罵?蘇沁然,你就是個賤骨頭吧,非要別人對你壞你才舒服?”
蘇沁然冷笑:“你也知道你對我很壞?”
男人沒話了。
也沒心情裝體貼了。
他把棉簽和碘伏直接甩在桌上,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去那種地方,你不聽,現在自己惹禍上身,活該。”
活該?陸硯初真行啊,總能在她千瘡百孔的身體上找到還完好的一寸地方,再狠狠刺下去。
她連吵架的衝動都沒有了,隻是靜靜看著陸硯初,反問:“那你和薛妙是在哪裏重逢的呢?”
沒聽錯的話,是薛妙自己說的在酒吧。
她問完沒有看陸硯初的表情,直接拉起毯子蓋住腦袋。
累了,真的累了,她為什麼要承受這些。
還有半個月。
可她連一個小時都快待不下去。
隱約聽到陸硯初的手機響了好幾遍,他似乎沒有接。
過了會兒聽到陸然開門,拿著手機跑過去,毫不避諱地喊著:“妙妙阿姨找你。”
又過了半小時,陸硯初和陸然先後出門。
此時窗外已經淩晨。
蘇沁然在他們走後才放鬆地睡過去,再次醒來,外麵又已經天黑了。
她起身,渾身酸痛。
這麼多天,陸硯初甚至都沒有過問她的手機情況。
但凡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就知道她現在是處於失聯狀態。
蘇沁然撐著沙發起身,慢慢到樓下買吃的。
才剛下樓,就看到轉角處陸硯初和薛妙正你儂我儂地說著什麼。
與此同時,身邊閃過一個黑影。
在她反應過來的瞬間,腹部一痛。
她低頭看著腹部湧出的鮮血,怔怔抬頭。
那邊薛妙尖叫一聲,牢牢抱住陸硯初的胳膊:“硯初我好怕!”
捅人的人被尖叫聲嚇到,慌張中匆匆又給蘇沁然來了一刀,急急忙忙跑了。
蘇沁然逐漸軟倒在地,遠遠地看著還守在薛妙身邊的陸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