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然麵色驟然冷了。
這個男人真的很掃興。
隨著腳步聲響起,陸硯初快步走到衣帽間門口,在看到裏麵的空曠後,質問聲卡在喉嚨裏。
轉而冷笑:“好好好,又有新花樣了是吧?今天出院不通知我也是故意的?想讓我愧疚?”
“現在把家裏清空,想鬧離家出走?你還是三歲小孩子嗎?給了台階就要學會下,能不能不要做這麼幼稚的事?”
蘇沁然還什麼都沒做,就挨了一頓罵。
她一言不發地盯著陸硯初,平靜地反問:“說完了?”
三個字,堵住陸硯初詰問的嘴巴。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蘇沁然,陡然發覺她似乎變了很多。
就連之前在醫院看到薛妙,都一言不發,現在都不曾過問。
要知道以前但凡看到他和女生接觸,蘇沁然都會關心一番。
她還為薛妙和他大吵過,怎麼現在這麼平靜......
不對,這肯定是她的苦肉計!
陸硯初眼裏流露出厭惡,自顧自地說道:“蘇沁然,你變了,以前的你雖然煩人了點,但好在還有可愛的地方,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蘇沁然仍然平淡地盯著他,反問:“你說的可愛,是指無下限地容忍你所有的不軌行為嗎?”
“你果然還在生氣!都一周多了,你就氣性這麼大?”
仿佛抓到什麼證據,陸硯初底氣十足起來。
而這次,蘇沁然沒再回他,低頭繼續整理自己的設計圖。
陸硯初自以為戳到她的痛處,又能拿捏她,冷哼:“那你生完氣再說,這幾天我不回家了。”
他還真的說到做到,一周沒回家。
蘇沁然樂得清閑,慢悠悠地把所有東西該清的都清完。
到元宵節那天,曾經滿滿當當的家就隻剩下一套沙發和一個吊椅。
巧不巧,都是薛妙發過的同款。
上次手機壞掉後她沒有再買手機,打算撐過這半個月,再徹底迎接新的開始。
她把收拾好的一堆小東西拿去義賣,為了不碰到熟人,特意選了兩個區外的公園。
剛賣得火熱,遠遠看到三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
薛妙故作驚訝:“沁然,你怎麼在這裏?這是在賣什麼?”
陸硯初本來皺著眉,想著蘇沁然又在搞什麼幺蛾子,看到攤位上的東西後瞳孔驟然緊縮:“蘇沁然,這些是我們的東西,你也拿出來賣?”
陸然也認出幾個來,上來就要搶:“這是我的汽車模型!”
在他拿起來之前,蘇沁然率先按住他的手,笑眯眯地說:“糾正一點,這不是你的汽車模型,這是我買的汽車模型。”
“這是我買的紀念萬花筒,這是我買的鑲鑽相框......”
她如數家珍,看向陸硯初,語氣放緩:“而這些東西,都是你們當初看不上,說我品味土的,我做做義賣怎麼了?”
陸硯初仿佛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
他瞄到另一個大一點的相框,渾身一震:“這是用來裝婚紗照的,裏麵的婚紗照呢?”
蘇沁然順著他的方向看去,故意裝著詫異:“有嗎?這不是一直都是空著的嗎?”
“蘇沁然!你別太過分了!”
薛妙見陸硯初的心思都去了蘇沁然身上,內心不滿,扭捏著刻意挽上他的手,對蘇沁然道:“沁然,你別誤會,硯初隻是不想婚姻破裂。”
不知道小三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
蘇沁然都有點佩服薛妙的臉皮了。
“不想婚姻破裂的人,可不會在自己的妻子麵前,任由別的女人挽著自己。”
話音落下,陸硯初仿佛被灼傷,迅速甩開薛妙的手。
蘇沁然已經迅速打包,嫌惡地看了兩人一眼:“多虧你們,把我的生意全部攪黃了,你們繼續恩恩愛愛地散步,我要換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