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的一瞬間,我聽見了救護車的聲音。
我有救了。
再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護士正拿著我的手機在打電話。
“這個緊急聯係人怎麼聯係不上呢?”護士疑惑地自言自語。
我的緊急聯係人是時夏,這個時候她應該在陪著池硯舟吧。
我朝護士伸出手,“我自己來簽吧。”
我顫抖著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簽下自己的名字後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手術已經做好了。
還好傷得不算嚴重,還活著。
我苦中作樂地想。
養傷期間,時夏沒有來看我一次,甚至連一個電話一條消息都沒有。
我住了一個星期的院。
出院那天,我自己拄著拐杖去辦理出院。
在辦理出院的地方看見了我一直沒有消息的女友。
而他身邊站著的正是池硯舟。
她鞍前馬後的伺候著池硯舟,好似他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下一秒就要摔碎了。
看到我的時候,時夏皺著眉頭。
顯然不能理解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謝子慕,你現在怎麼還幹起跟蹤人的勾當了,要不要臉啊。”
我動作一滯,“我來辦理出院,沒有跟蹤你們。”
我的話驚醒了時夏。
她似乎意識到了,那天我也受傷了。
“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你之前被燒得那麼嚴重也沒看你跟現在一樣半死不活的。”
“現在怎麼越變越矯情了。”
時夏滿是不滿地看著我。
我拄著拐杖的手有一瞬間的無力。
“時夏,你真的知道我傷得嚴重不嚴重嗎?”
我抬眼直勾勾地盯著她,想要一個回答。
池硯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時夏,最終假惺惺地開口。
“謝先生,夏夏也不是故意的,她最近都在慢著照顧我。”
“你知道的,我在這裏沒什麼家人跟朋友,隻認識夏夏一個人。”
他一臉懊惱地看著我,嘴裏還一直在說著抱歉。
時夏完全看不得他這個樣子,立馬挺身而出。
“硯舟這跟你沒關係,是他不懂事。”
她安撫好池硯舟,轉頭就嗬斥我,“謝子慕,你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能不能懂點事。”
“不就受點傷嘛,你又不是沒有過,能不能不要這麼矯情。”
我的心一寸寸地沉下去,強忍著眼眶的淚水。
“知道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