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攜著上樓,襯得在後麵眼巴巴看著的我像個小醜。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議論紛紛。
自從手臂受傷以來我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這樣的議論聲了。
心早就麻木了。
回到家中。
我剛打開手機就看到池硯舟發的朋友圈。
【有沒有哪個好心人可以給我做不辣的辣子雞。】
很明顯時夏去當了那個好心人。
怪不得她要叮囑我少放辣椒,原來是為了池硯舟。
可惜,她還不知道以後她再也吃不到我做的糖醋排骨和辣子雞了。
看著牆壁上我們的合照以及沙發上抓的娃娃,我麻木地收拾著東西。
這些時夏應該都不需要了,畢竟以後會有人陪她重新拍了。
一直收拾到下午,我隨便找點東西給自己填飽肚子。
看著空蕩蕩的家,心莫名其妙空了一塊。
五年前,我為了救時夏傷了手臂,我一度悲憤欲絕是時夏陪著我走出了那段灰暗的時光。
可以說她是我的救贖,是我的光。
可是光不會一直照耀人間。
一道鈴聲打斷了我的回憶,是時夏的來電。
我有些意外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聯係我了。
帶著一絲隱秘的歡喜我接通了電話。
“謝子慕,你現在開車來接我一下,我今天車限號。”
“好。”
我火速前往她給我發的地址,一到就看見她跟池硯舟站在門口。
兩人挨得很近,像極了正在熱戀中的小情侶。
一路上歡喜的心情在此刻被澆了一盆涼水,透心的涼。
時夏攙著池硯舟來到我車前,把他扶進後座。
“你怎麼來得這麼慢啊,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開車的,以後來早點。”
她一上車就是一頓質問。
我抿嘴沉默不語。
池硯舟此時在中間當起了好人。
“好了,夏夏,我想謝先生也不是故意的,現在本來就是堵車的高峰時期,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一次吧。”
我覺得可笑,我來接他們開車慢了點還得祈求他們的原諒。
可時夏就是吃池硯舟這一套。
“行吧,看在硯舟的麵子上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下次注意點。”
我微不可查地點頭。
“謝先生,你不要誤會今天是我喝了酒開不了車,夏夏的車也限號才不得已麻煩你的。”
池硯舟言茶語的跟我解釋。
“知道了。”
我冷漠的態度讓時夏看了我一眼。
可下一秒她又跟池硯舟熱聊去了,壓根不在意我。
車子平穩地行駛。
在路口轉彎的時候一輛小轎車飛速向我們行駛過來。
我飛快地打死方向盤,車子猛地撞在了護欄上。
眼前一陣發黑,什麼都看不清。
我趴在方向盤上想要解開安全帶卻完全沒有力氣。
時夏受傷不嚴重,她拉著池硯舟就出了車子。
我伸出手呼喚她,“時夏,救我,我不想死。”
可惜她頭也沒有回地就帶著池硯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