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為了救她的初戀,
將我,碎屍了。
用她殺豬的剔骨刀,一刀一刀的讓血肉分離。
剔下的肉被她打成肉泥,放在案板上當做豬肉賣。
骨頭被她扔到狗洞中喂狗。
她信誓旦旦對白月光說:“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卻不知道,她答應給綁匪處理的這具無頭男屍。
是我的。
後來,她瘋了,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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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懸浮在半空,看著我老婆,拿她最順手的剔骨刀。
把我屍體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剔下來。
直到白色的骨頭露出,她才把那些肉扔進絞肉機裏,打成了肉泥。
我老婆唐婉柔是街坊遠近聞名的豬肉西施。
半個小時前,她帶著沒有掛斷的電話到了我的拋屍點。
“沼澤的右麵,有一具無頭男屍,看見了吧?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這具屍體處理幹淨。”
“否則,顧廷燁的屍體,明天就會出現在殯儀館了。”
聽見初戀的名字,唐婉柔按照指示,把無頭男屍的屍體帶回家,
用她最順手的剔骨刀,把我身上能被鑒定的傷痕,一刀不留的全部剔下。
結婚三年,我一直以為,她早就放下了顧廷燁。
可原來,她對顧廷燁的愛,早就越過了法律的界限了。
絞肉機的電源,明明滅滅。
我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原來一個成年人身上,其實也沒有多少肉,不過五六次的量,就絞完了。
等機器停止的時候,管你是什麼物種,最後都是一樣的,帶著腥味的肉泥。
門外電閃雷鳴,原本就不穩的電壓,更是在這一刻忽然斷了電。
唐婉柔不安的站起來,裙角被絞肉機吸進一個角落。
她用力拉拽還是沒用,恰巧這時,機器動了起來。
她驚呼了一聲:“晦氣!”
我低頭,嘴角扯出了一個勉強的弧度,是挺晦氣的,這條裙子,是顧廷燁買給她的。
她迅速的抄起剪刀,把被繳的那個裙角,幹脆利落的剪下。
那片裙角,進了絞肉機,連同我的血肉,一起被絞成泥。
我覺得惡心,這條裙子,那麼臟,怎麼能跟我的肉泥在一起呢?
三個月前,我發現她跟顧廷燁死灰複燃時,她恰好懷孕。
我說服自己,她隻是孕期性情大變,我們的婚姻,還沒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直到,我看見了她裙子之下的紅痕,才發現我錯的有多麼離譜。
我拚命的用手扒著碗裏的那堆肉泥。
活著的時候沒法選,死了以後,我才不要跟臟東西混在一起。
可是,有什麼用呢?
一個死人,什麼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