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也好,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我張嘴剛想說話,安雪忽然捧著一件被剪碎的婚紗撲向徐承恩,“嗚嗚嗚,承恩哥哥,我最喜歡的婚紗碎了。”
“明明放去試衣間的時候還好好的,嗚嗚......怎麼辦?”
徐承恩張開手臂接住她,隻掃了婚紗一眼就將灼灼目光轉向我,眼神暴怒。
“沈星柔,我隻當你之前心機重,沒想到這麼惡毒的事你也做的出來!”
“你現在立刻給雪雪道歉。”
我滿眼冰冷的回望他,底氣十足,“你憑什麼認為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剛才隻有你去過試衣間,也隻有你會嫉妒我給雪雪買婚紗。”
“她一個小姑娘隻是想擁有一件婚紗,你有必要這樣?”
“道歉!”
我不語,眼神堅定。
“好,這是你自找的。”他冷笑一聲,忽然上前一步,搶過我手裏的袋子扯出婚紗,用盡全力撕扯。
我守護了十年的珍寶就在我眼前化為碎片,一塊塊落在我腳下。
徐承恩語氣快意,“自己失去珍惜的東西,才能真正理解別人的痛苦。”
“沈星柔,你還欠雪雪一個道歉,我會讓你還的。”
他說完,低聲哄抱著安雪去了另一處的婚紗店。
我仿佛被抽走了呼吸,胸口泛著缺氧的疼痛。
心臟內唯一跳動的幼苗也像是失去了水分幹涸萎靡。
我俯下身,將地上的碎片一塊塊撿回袋子裏。
五年前徐承恩看過這件婚紗的,那時候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娶我。
“星柔,這輩子能為你穿上這件婚紗的男人隻能是我,我一定要娶到你。”
可現在,他把一切都撕碎了。
我親手燒掉了碎裂的婚紗,也徹底了結了一切。
接下來的時間徐承恩都沒再回過家,安雪的朋友圈卻隨處可見他的身影。
離開前一天,同事給我辦了歡送會。
很巧,和徐氏集團的年會定在了同一酒店。
我剛進酒店,就看到徐承恩帶著安雪跟徐父徐母一起站在門口迎賓。
安雪環著徐承恩的手臂,脖子上帶著徐家的傳家寶。
一個月前,我曾聽到他和朋友之間的談話。
“沈星柔不是一直在惦記這件傳家寶,你明明到手了怎麼不給她?而且你們都這麼久了,還不打算定下來?”
徐承恩語氣冰冷,“她那樣的身份怎麼帶進徐家?”
“被人知道我徐承恩娶了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我還有臉在上流社會混嗎?”
視線裏的徐承恩剛好抬頭,看到我的瞬間隻是怔了一瞬,就立刻扭頭向後撤了一步。
大概是怕我不請自來衝上去讓他難堪吧。
我冷笑著轉頭,和朋友簡單喝了點就回去收好了所有東西。
正在整理簽證時,徐承恩忽然回來了。
他難得擠出一絲微笑,將一個包裝被擠壓到歪斜難看的小蛋糕遞給我。
“嘗嘗,宴會上的新品。”
空氣裏散著濃鬱的芒果味,還夾雜著小姑娘的嫌棄。
五分鐘前,安雪剛發過朋友圈。
她的桌麵上擺了各式各樣的小蛋糕,唯獨這一塊兒被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討厭的芒果蛋糕,拿走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