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煙第00次拋下我去陪宋青言時,我病情發作,躺在地板上向她求救。
“江宇,不要爭風吃醋學青言,抑鬱症根本不是你這樣。”
她頭也不回摔門而去。
隔天,我退了婚紗,燒了請帖,接受了公司外派。
拿著藥離開時,在醫院走廊看到了顧淩煙。
“醫生,他都要自殺了,還不能證明抑鬱嗎?”
看見我後她表情瞬間冰冷:“如果你再鬧,我不介意取消婚禮。”
我沒生氣也沒反駁。
“還有半個月就結婚了,你說什麼呢煙煙。”
......……
從海邊回來後,我接通了她打來的第五十個電話。
“江宇,出息了?學會玩離家出走了?”
“還有半個月結婚,你跑哪去了?”
她的聲音很冷,夾雜著憤怒。
我沒有回應,抬手發過去機場的定位。
“等著。”顧淩煙隻回了兩個字。
電話掛斷,我刪起了這幾天她發的消息。
一周前,她才發現我不見了。
她以為我在吃醋鬧情緒。
發來的短信飽含怒意和威脅,還有斥責。
【我不過是出於人道主義照顧青言幾天,他有抑鬱症, 你又沒有,你發什麼瘋?】
【別跟我玩失蹤這套,你知道的,我不會去找你。】
【如果你再不出現,我不介意取消婚禮。】
在一起五年,我最大願望就是能跟她結婚。
每次吵架冷戰,都是我主動打破僵局。
如果是以前,她能主動發短信找我,我會歡天喜地,徹底忘記之前的不愉快。
可現在,我隻覺得自己傻。
是我愛得太卑微,沒出息。
這一次,她要來找我,我卻再也沒有往日的欣喜。
坐在機場的咖啡廳,我掏出筆記本認真處理起了工作。
電話響了,是婚紗店的人打來的。
“嗯,對,不結了。”
“之前訂的禮服幫我取消了吧。”
我抿了口咖啡,淡淡回應。
“為什麼取消禮服?”
顧淩煙正好趕來,聽到了後半句。
我掛斷電話,平靜道:“之前選的那件店裏說被別人訂走了。”
“哦,那改天我陪你再去選一件吧。”
從婚禮籌備開始,顧淩煙總是稱忙,所有事情都是我一個人搞定。
她自然不知道,付過定金的禮服是不會再被別人訂走的。
除非自己主動放棄。
“你最近去哪了?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她皺眉質問。
“去海邊休年假了,想著你忙就沒告訴你。”
她麵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繼而重新冷漠。
“還以為你又因為青言吃醋了,以後不準這樣。”
我無所謂地笑笑。
不會再有以後了,顧淩煙。
上車前,我發現了顧淩煙的車前後都貼上了“內有病人”的字樣。
從前,我買了喜歡的車貼,被她斥責會留膠印,全部丟進了垃圾桶。
能讓她心甘情願貼上這個的,隻有宋青言一人。
“別多想。我隻是答應過青言死去的爸媽會照顧他,你也知道,他有抑鬱症,你...”
顧淩煙罕見地開始解釋。
“嗯,我知道。”
我沒有像以往那樣鬧,而是彎腰想上車。
副駕駛旁邊放著各種小零食,以及一個抱枕,上麵印著【可愛青言專屬】。
顧淩煙有潔癖,她從不允許任何人在車裏吃東西。
曾經我低血糖突然犯了,從包裏掏出一塊餅幹,還沒來得及吃就被她奪過丟出窗外。
能在她車裏隨意吃東西的,也隻有宋青言一人。
顧淩煙放好行李後,發現我坐在後麵,開口解釋:
“青言必須得按時吃東西才行,抑鬱症病人不能餓肚子的。”
是這樣,所以我剛才在咖啡廳吃了甜品。
“嗯,不用解釋,走吧。”
車子正要啟動時,顧淩煙的電話響了。
是宋青言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