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胎像不穩,我做了清宮手術。
全程一個人處理住院事項。
護士小姑娘幾次投來憐憫的眼神。
三天後沈確全副武裝來醫院,開口質問:“為什麼不聯係我?”
我扯唇:“你工作忙,不麻煩你。”
沈確撈過來一把椅子,隨手遞過來一個袋子。
“林語薇特地讓我帶過來給你的,小姑娘說要跟你賠罪。”
袋子上logo很大,我一眼看出來是贈品,正裝在林語薇手裏。
大概連沈確自己都不記得,這禮物,是我親自去挑的。
他說他喜歡這個牌子的女香,國內上市當晚我夜排搶到前一百,能送贈瓶。
沒想到兜兜轉轉,它有回到自己手中。
我下意識避讓,手裏的粥破了一床,汁水濺上沈確的手,他手上的袋子也不能避免。
沈確忍不住發火:“你有什麼不滿直接說!跟一個小女孩斤斤計較,拈酸吃醋,你能不能稍微幹點正事?哪怕多讀兩本書也好!”
沈確嫌棄我文化低,幫不上他忙,帶出去也丟臉。
可當初沈家破產,沈父沈母身負債務無暇顧及他,是我一天打四份工一筆筆把錢攢下來,送他去讀書的。
沒有繼續讀書一直是我的傷疤,但沈確總故意戳我痛點,順便再踩上幾腳。
往常我會發瘋一一樣地把過往倒騰出來,然後指責他沈確沒良心。
現在,我不置可否:“你說是就是吧。”
沈確一噎,我掀開被子要下床,他壓住被子。
“又去哪裏?!”
我莫名其妙:“被子臟了,找護士來換。”
出門的時候,我聽到走廊有人聊天。
“我那個離婚律師打官司打的好,出軌男淨身出戶了,放心吧。”
我若有所思,去喊護士換被子。
回來的時候叫住方才聊天的人。
“你好,律師的聯係方式能分享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