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他每次有新情人,從宋嵐到白月光到小青梅......每次我發現了,我一定會鬧得人盡皆知。
我不要臉麵,不要尊嚴,我隻要他痛苦。
他越厭煩,越生氣,我就越開心。
不就是互相折磨嗎?
我守著那張結婚證,一個人苦苦撐了十年。
直到我死的這一天,傅铖川還以為我在演戲,在無理取鬧。
隻可惜。
這次是真的。
聽著他用病房裏的父親來威脅我,我隻覺得心冷。
“狼心狗肺的東西,晚上睡覺最好當心點,小心我把你帶走,繼續折磨你!”
“......算了,我可不想死了之後還和你做夫妻。”
可惜傅铖川看不到我。
他也聽不到我的咒罵,他隻是呆呆的看著手機,不知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我看到傅铖川給殯儀館又打去了電話,那頭很快接通了,我聽到傅铖川疲憊的問:
“許諾,鬧夠了嗎,你隻要現在出來跟我好好談談,你父親的事我替你解決......”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許是被傅铖川的話整懵了,愣了幾秒後,那邊才小心翼翼說道:
“先生,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個消息,可就在昨夜21:8分,許小姐已經被確認車禍死亡了,如果在明早十點前趕過來,或許你還能見她最後一麵。”
傅铖川捏著手機的手一點點收緊,我看到他眼睫在微微顫動著,他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別開玩笑了,你告訴許諾,我沒時間跟她玩下去。”
負責人歎了口氣,“先生,許小姐不止你一位聯係人,剛才另一位先生,已經準備接走她了。”
傅铖川額間的青筋暴起,他手上力道大的似乎把手機都要捏爆了,我聽到他逐漸加重的呼吸聲。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這麼生氣。
隻聽見傅铖川咬牙切齒說道:
“另一位先生?你編瞎話也不動動腦子,除了我,還有誰會在乎你這種惡毒的女人!”
“許諾,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你最好真的死了,我他媽立馬來給你收屍!”
“啪——”
手機砸在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力道之大,手機頃刻間就被摔的四分五裂。
我看到傅铖川冷峻的外表下,手卻止不住顫抖著。
一時間我也分不清了,他到底是不相信還是不願相信?
可事實是,我的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