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七載,未婚妻卻在大婚前夕悔婚。
蘇秀兒在信件裏對我說:
“出京這些年,我已非幼稚小女,年幼時父母之命亦不可再當真。”
“如今我心有所屬,希望你能識趣退出,往後我依舊會把你當做最好的哥哥。”
彼時胞弟正和父親據理力爭,誓不願入贅當今皇太女。
我雙手將自己的生辰八字遞出,在父母震驚的神情中說道:
“兒子願意入贅皇太女!”
01
我的話音剛落,剛剛還急赤白臉跟父親爭論的胞弟一下子啞了火。
他甚至反倒有些手足無措的來拉我:
“哥,你在胡說什麼!這可不是尚公主,是入贅啊......”
原本怒氣上頭的父親,更是一巴掌拍在了檀木桌:
“知命,你弟弟胡鬧,你也跟著胡鬧嗎!”
“你若入贅了皇太女,我們沈家百年尊榮豈不是要就此斷絕!”
父親口中的皇太女,是當今聖上和前皇後的嫡長女李鳶。
聖上一生無子,如今也早過了能繼續開枝散葉的年紀。
三年前的佞臣叛亂,為保社稷大統,聖上最終在臣子們的反對聲中,執意立了李鳶為皇太女。
如今李鳶已到婚嫁之齡,因此由聖上賜婚,許太師府嫡子入贅皇太女。
然而晟國國法規定,凡是嫁、娶皇室宗親,則終身不得拜官三品以上。
也就是說,若我入贅皇太女,我這一生都隻能做個籍籍無名的小官。
而我胞弟更是從小頑劣,顯然擔不起太師府的未來。
由此看來,父親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為了打消我的念頭,父親果然提起了蘇秀兒:
“你若要入贅皇太女,那秀兒怎麼辦?!知命,我太師府一向清正,你切不可為了榮華富貴,而做背信棄義之人!”
聽到“背信棄義”二字,我眼神一暗,隨即將袖中蘇秀兒寄來的書信遞給父親。
在看到信裏的內容後,父親再一次被氣的怒火攻心:
“背信棄義的小人!當年若不是你來找我求情,這蘇家隻怕早就滿門抄斬了!她怎還有臉讓你成全?!”
不怪父親如此氣惱,畢竟三年前那場謀逆,蘇家也被牽涉其中。
若不是我跪在父親門外整整三天三夜,求他救救蘇家,父親也不會冒著被聖上猜疑的風險,重新審查謀逆案,最終使蘇家被從輕發落。
隻是經此一事後,蘇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不僅被貶職,甚至還被聖上驅逐去了一個藩王的封地。
原本蘇秀兒的門第已經不堪為我的正妻,但我卻依舊認準了她,絲毫沒有悔婚的念頭。
在離開京城前,蘇秀兒還窩在我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知命哥哥,你可一定不能愛上別人,秀兒等你來娶我......”
然而如今不過才過去三年,我心依舊,她卻變了。
距離聖上舉行大婚的日子,隻有不到半個月。
禮部也早就已經為皇太女的大婚準備好了一切,如今就隻差一個新郎。
父親歎了口氣,認命的坐到了椅子上:
“這太師府的榮光,算是折在我手裏了......”
父親這就是鬆口了。
我看出胞弟有些惴惴不安,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抱負,太師府隻是不適合你,你該走自己的路。”
“誰說太師府的榮光不能延續?父親,你且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