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腿傷我無法出門,駱繁洲又讓季顏每天守在我的身邊,我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清楚楚。
他還是時不時過來看我,卻又小心翼翼不敢靠近。
直到一個星期後的一個晚上。
我洗完澡剛躺下,淺薄的睡意被身旁驟然下陷的重量驅散。
熟悉的古龍香水混雜著濃烈的酒氣欺身而下。
駱繁洲把我緊緊圈進懷裏,我下意識反抗掙紮,心裏強烈的不適瞬間侵襲全身。
我推搡著求饒:“不要,我錯了,你放開我,我求求你,我錯了,放開我…”
駱繁洲充耳不聞,將我的雙手交叉舉過我的頭頂死死禁錮著。
一陣炙熱覆蓋在我的腰上,緩慢向下移動。
“不要…求你,不要,唔......”
駱繁洲的吻堵住了我求饒的聲音。
快要喘不上來氣時,駱繁洲鬆開了我的唇,給了我逃離的機會。
眼角洶湧的眼淚打濕了枕頭,“駱繁洲,我好疼,你放開我,我求你,放開我…”
駱繁洲低喘著:“安安…不要求我,我不想要你求我。”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駱繁洲禁錮著我雙手的力道突然鬆了。
我連忙側身鑽了出去。
顧不得腳上的傷,我跪著向房間門口爬去。
駱繁洲一隻手抓住我的腳踝,用力一拖,我又回到了床邊,腿上的傷口被斯裂開,一股血腥味迅速漫延。
身體的應激反應越來越強烈,支撐著身體的雙手開始劇烈顫抖。
一陣一陣的惡心湧出,頭痛欲裂,細密的冷汗透過皮膚浸濕鬢角的碎發。
無力卻又拚命地想要爬出去。
矯正室裏的一幕幕重現,我無意識的哭喊著:“我不喜歡了,我不喜歡......我知道錯......”
直到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微不可聞,徹底失去意識。
後麵發生了什麼我沒有了一點記憶,再醒來的時候季顏守在我的身邊。
醫院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充斥著我的鼻腔。
我身上插著各種儀器,臉上還戴著氧氣罩,勒的我的臉很疼。
察覺我醒了,季顏慌忙去叫醫生。
檢查之後確定情況還算穩定,醫生前腳離開,駱繁洲後腳就進了病房。
身後跟著蘇晚清。
沒有靠近,隻是站在病床的床尾處,駱繁洲滿臉的疲憊。
在觸及到我的目光時,我看見了他眼裏的愧疚一閃而過。
蘇晚清想要上前,卻被駱繁洲拉住。
“別過去了,小心被病氣傳染。”
蘇晚清對他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很受用,縮在他的懷裏撒嬌:“沒事啦,本來也是來看姐姐的。”
駱繁洲笑了笑,抬頭看向我,目光驟然變了冷漠。
蘇晚清沒再靠近,笑盈盈地對我說到:“姐姐,下個月一號我就要和繁洲哥哥結婚啦。”
“你要快點好起來,來見證我的幸福啊。”
駱繁洲牽著蘇晚清,看向她的眼神溫柔似水。
下個月一號,挺好。
駱繁洲忙著結婚應該就沒時間監控我了。
我瞥了兩人一眼,不想說話。
正好臉上戴著氧氣罩也不方便說話。
兩人沒有過多停留,沒一會兒就走了。
蘇晚清想要在我這裏找到優越感,我卻根本不在乎她是優越還是爛俗。
季顏守在床邊,我看向她,低聲細語:“我的醫藥費是多少啊?”
季顏笑了笑,“你不用擔心這些,駱......我都處理好了。”
“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好好養傷。”
沒再搭話,第二天我鬧著要出院。
駱繁洲聞訊趕來,這是那天晚上之後,我和他的第一次獨處。
“為什麼要出院。”
我低著頭,後天就是駱繁洲的婚禮,我唯一可以逃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