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客廳裏被沉默充斥著。
駱繁洲似乎等不到我的開口,起身想要離開。
我叫住他,這是我離開學校之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忍著身體的不適和心底的酸澀。
“駱繁洲,我有事情問你。”
他沒有坐下,隻是平靜地開口:“我不會放你離開。”
“我的設計稿是你給蘇晚清的。”
一如那天一樣,我沒有疑問,隻有肯定。
駱繁洲沒有解釋,隻是回頭看向我:“你要是還想學設計,我送你去讀大學。”
眼眶酸澀,我移開視線,強壓著酸澀的情緒,“不用了,謝謝駱總。”
沒有他想象的哭鬧,也沒有索求,隻是平靜的一句不用了。
駱繁洲就這樣站在那兒許久,不說話也不離開。
季顏推著我的輪椅將我送回房間。
拿起昨天晚上被我丟在一邊的手機,開機後猛然彈出來十幾條未接電話。
季顏在一旁解釋:“昨天晚上駱總隻是中途離開了一下,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
“駱總都急瘋了,直到看見您還在房間裏睡著,他守了許久才離開。”
眼淚一滴滴砸在屏幕上,心裏的痛又一次發作。
曾經在矯正室裏,老師拿著駱繁洲的照片,播放著他溫柔的聲音,一遍遍問我喜不喜歡他。
終於矯正有了效果,我從心裏到身體上都開始排斥駱繁洲。
從那以後,我一遍遍給自己洗腦,不愛駱繁洲才是正常的,我不愛他,我不愛他。
是啊,我不愛他。
當初的告白他沒有答應,那就是拒絕。
他也不愛我的。
季顏溫柔的替我擦著臉上的淚水,眼裏滿是心疼。
“蘇小姐,或許您應該和駱總好好聊聊。”
聊什麼呢,我有什麼資格和他聊呢。
止住情緒,陰鬱的情緒籠罩著我,無論我想怎麼振作卻都揮之不去。
“沒什麼好聊的,我沒有資格,也沒有實力。”
季顏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
想起我剛剛和駱繁洲提起的設計稿。
她試探性開口:“要不我去給你買一些室內設計的書吧,再給你買一些紙筆。”
我搖搖頭,“不用了,沒有那個必要了。”
季顏不再強求,“那你有什麼需要盡管告訴我。”
我抬頭看向她,緩了緩情緒輕輕開口:“能把我租房子的五百塊錢還給我嗎?”
季顏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掏出手機,“好,那我轉給你吧。”
手機不是我的,銀行卡也不是我的。
我搖搖頭,“我要現金可以嗎?”
季顏沒有猶豫,“好。”
趁她離開的間隙,我重新打開手機,撥通了電話。
對方接的很快,麵對我的要求也答應的很快。